公主身边有人了。
而且她的修为也变了。
从以前隔了一层雾,现在能看清楚她的修为。
只是她表面显露出来的,他猜测并不是真实的,大抵是受秘境限制,隐藏了。
眉眼中蕴着的春意,和她体内那浑厚的修为,无一不是在表明她所觅得的机缘助了她一臂之力。
公主终归是公主,一跃便直接领先了许多人,有如此成就,她也不用再被人拿资质说事了,这样挺好的,孟青岑在心里默念道。
她修为高了,也找到了愿意和她双修的男子,他今后应该也可以像以前一样,放心专心修炼,该感到高兴才对,可为何心却空落落的狠呢?
看着前面的那一双璧人,孟青岑隐在衣袍的手不受控制地在颤动。
在他听到师妹余初雪催促他赶快上前去抢夺机缘时,他沙哑着声音道了句:“不必了。”
无论是修为高还是修为低的公主,他永远不会跟她抢。
可到底在挪动步伐转身时,仍是很在意看向了那位隐瞒了面相的男子,从修为、气度以及男子对她的在意程度,无可挑剔。
没什么好担忧的,他很好,她也很好……孟青岑在心里又道。
转身离开,一向仙姿般的身影都莫名透着几分萧瑟。
“大师兄!为什么不去啊?”先前虚弱的余初雪并未见过白姝妤,自然是不知道之前抢了大师兄的人就是前面的红衣女子。
可是就如同她内心深处总感觉前面洞府会有属于她的机缘,以及对那位红衣女子身旁感到眼熟的强烈直觉那般,她心里没的由来会对样貌出众的红衣女有敌意,那种敌意因样貌比不上而产生的嫉妒,完全是因为别的,就好像是跟看重的雄性被抢夺了一般,让她平端生出了浓烈的敌意来。
余初雪没有去捋这突然来的敌意,反而先是把目光落在了身形与魔界少主一致的男子身上,或许是她对于曾害过她性命的人,太过敏感,越是看那名黑衣男子就越觉得很可疑,容貌虽然不对,但修为高到一定等级,也不是不可以自我进行伪装,更何况是未来下一任魔尊齐少域。
“大师兄,那个黑衣男子给我的感觉极像是伪装正派修士的魔界少主,你……”
孟青岑动作一顿,一双淡色瞳孔有一种叫哀伤的物质在眸中散开了来,他袖口里紧握的拳头又紧攥了一瞬,他沉重闭了闭眼。
半晌掀开眼皮的眸子像是将哀伤的物质给冻结,里边呈现得犹如一幅皑皑白雪的山水画,泛着寒冷的银光,“你看错了。”
带着冷意又似警告的话语,让从未在大师兄面前遭受过冷遇的余初雪大受打击,怔愣在了原地。
曾被爹爹吩咐一定要照看她的大师兄,竟是这般冷漠,骤然打断了她的话,迈开步子径直离开。
明明以前还是待人清和,翩翩如润的大师兄,怎么从在龙池前集合后变得这样淡漠疏离,到现在也还会因她想上前而冷声回应她。
或许余初雪不明大师兄为何是这番冷淡模样,但其他师兄师妹们却对此有些了解,尤其是接触过女修的李程和与倒霉师弟会知道的更多。
从下龙池前大师兄一直心绪不宁,清俊的眉眼都萦绕上了几丝忧愁,直到刚刚看到红衣女子那刻,大师兄起初的在意很快沦为失意,悲伤而又克制。
这情形再结合大师兄被俘虏之后的种种表现来看,结果很显然。
只是……他们看向了已经往洞府走进去的一双璧人,再看看大师兄那萧冷的背影,不由想到了严厉的门规,想到这,他们的心蓦然变得有些酸涩。
“大师兄为什么要冷声训斥我?历年来我的直觉总能让我避过许多祸事,以及让我获得了也不少的机遇,直觉一向很准,我越看越觉得那个男子就是那个可恶的魔头!”余初雪感到很委屈,声音也带了些哽咽,正难过的她压根就没发现师兄师姐们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