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恢复得好了,一时又出不了府。皇上交办的那点儿差事儿,对于肖先生来说,那还真不算什么事儿。
这不是,闲得没事儿,两口子在家腻腻歪歪的,就鼓捣出孩子了嘛。重阳节的时候,把出来怀孕两个月。肖先生让暗卫给皇上送的请安折子,并送了重阳节自己亲手酿的桂花酒,皇上收了礼,回话就给回了一个字,哼。
这是知道他十三儿子闲得都生孩子玩儿了,闹别扭呢吧?
“真成老小孩儿了。”楚然看着皇上御笔那一个字儿,失笑。
“再是九五之尊,也只是一个人。”肖先生是什么人,哄个人还能不会哄嘛,他又不出门,管着那些事情,也不说话,也不办私事,到是让皇上在他这里找到了点儿普通人家的父子之情。而不是眼看着他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抢皇位抢疯眼的天家父子。
可能皇上气不过他十三儿子太闲吧。十月,召十四回京之前,把西山锐建营,善扑营,丰台大营的兵权都交给他了。给了他一道金牌令箭,有临机处置之权。这算是把京城以外的防卫都交到十三爷的手上了。也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了他十三儿子手上。
“这也是跟城里的隆科多有个互相牵制的作用。隆科多那人……不好说。”
楚然听得似懂非懂,但隆科多不咋滴这个事儿,不用谁说,她也知道,常识嘛。
六十一年正月,畅春园里办千叟宴,是折腾着准备了一年的盛事。有些老人,折腾这一趟,得少活好几年去。肖先生暗地里安排人,看护好了,这年头儿,能活六十岁以上的,都算是有福寿的人,别吃完了宴就没人管,回程再给折腾死。
什么盛事,都跟十三皇子府没什么关系的。但可能因着,皇上已经常年待在畅春园,也不怎么上朝了。朝臣京官们,私下里勾结得厉害,也不太管得住了。之前依附着十三爷的门人、部下,在京里的,偶尔有胆子大,心眼活儿的,托了人往府里送点儿孝敬是有的。这些人里,有没有八爷一派派过来的无间道,有没有看出来行势提前烧冷灶的,也都不好说呢。
楚然可不管那个,来送礼就收呗。这会儿才正是能没有负担的收礼的时候呢。
三月,皇上刚刚过完生日,难得心情好,身体也养得不错,就到隔壁的圆明园去游玩,考较四爷府上几个孩子的功课,相中了弘历,带进宫里教养。
也正是因着这个举动,后面弘历才吃了一辈子,话里话外,他是康熙爷选定的继承人,甚至暗示四爷能继位,是借了他这个儿子的光儿,先给他过渡几年。
好大的脸。
“皇孙的教养再差也有个底线,能差到哪里去?再说,废太子家的弘晟,十四家的两个儿子,不是都在宫里教养嘛。他非嫡非长的,到底特殊在哪了?不是他爹能耐,皇上哪只眼睛能看到他?”
楚然是怎么都看不上败家子。
肖先生只乐,“你是不把弘历的皇位坑掉了不算完。”
那是,遇上他好几回了,一回比一回闹心。
圆明园之行,也算是康熙最后一次在型活动的公开露面了。再之后,就没有上过朝。大型的稽查,巡视,祭祀活动,差不多都是老三老四老五老七和十二代办,四爷办的最多。
四月,楚然生下了弘晓,赶在天气热起来之前,出了月子。京城的气氛整个都是焦灼的。都知道皇上是到了最后了,只是不知道在哪一天。私下的动作一个不少。
“闹吧,不闹腾,怎么能看出来谁是哪条河里的王八呢。”楚然拍着孩子,就觉得现在这一帮子没头苍蝇似的折腾,跟做盐帮帮主时那些个江湖人也没多大的区别。
“这话虽粗糙,到也有几分道理。各个都有安排,怎么就不想想,皇帝做了六十年的皇帝,他能想到写传位诏书,能不知道提前安排好自己的后事?他身体什么样儿,自己能没数儿?能擎等着死了拉倒?皇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