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二嫂子怎么这么客气?我又没有做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贾琏王熙凤两口子果然就带着人抬了足足两大箱子的东西到楚然院子里道谢。那些东西,除了好药材,真就是金银珠玉之物,连那件贾蓉特意要借去招待贵客的珍贵的玻璃炕屏都给搬过来了。更让楚然觉得神奇的是,还有足足两匣子的各色钻石,说是王子腾在九省巡边,南边儿的商人送的,不值什么钱。
“妹妹能这么说,我们可不敢真就没心没肺的当什么都不知道。这孩子,要是没有妹妹的照拂,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如今我可是按照妹妹说的,把东西给送来,妹妹送下礼,以后这九个月,我才好厚着脸皮指靠着妹妹呀。”凤姐的嘴,那自然什么都来得,说得你不收都不成。
“行行行,二哥哥二嫂子家大业大,给多少我再是不怕多的。等将来我自己花用不完,全给了大姐儿填妆,给大侄子娶媳妇儿去。你们还得再承我一回人情。”
两口子就哈哈的笑,下人们也跟着笑,紫鹃跟平儿两个带着人把东西往屋子里抬,雪雁带着小丫头给上吃喝点心。
凤姐点着楚然笑得开怀,“听听,听听,世上再没有这么会算计的人,拿我们的东西花用一辈子不算完,回头还要用我们的东西送回来当礼,我们还得谢。也别只你精明,我也不比你差到哪去,我可等不了以后去,就现在,赶紧的,给开几副保胎药来,保着你侄儿平平安安的,以后他才能等着他姑姑帮着娶媳妇呢!”
楚然就正色的看着琏二两口子,“二哥哥,二嫂子,我才看了几天医书?哪里就敢开方治病?把脉都才刚入了门而已,但凡我会的,能跟二嫂子藏奸吗?不过那王太医说的是对的,医书也是这么说,你这才刚刚坐胎,正是要静养,少思少动的时候。前三个月最该小心,能不出门就别出门,能不下炕就别下炕,安安稳稳的养最好。”
两口子对视一眼,凤姐就叹气,“妹妹也知道,娘娘省亲就在眼前。如今家里忙得什么似的,家里家外的,就指着我们两口子呢。我这一天,脚都不沾地儿的跑,还有许的错漏,哪里有时间躺着养胎?若不是实在没法子,也不会求到妹妹这里来呀。”
这是又想要儿子,又舍不得管家权呗。
“我确实不会开方子。琏二哥哥护我一场,我自然也该护着侄儿。可我学都没说,哪里该瞎开呀?若是二嫂子不嫌弃,我这每日研究着药膳,给外祖母做的时候,带上二嫂子一份,是有的。”
“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或者问问别的大夫,有什么方子也未可知。”
两口子脸色就不好看。到不是冲楚然,就是愁管家的事儿。
“非得二嫂子亲自看着吗?什么事情能比肚子里的孩子还重要?”
楚然都想不明白,这俩是咋想的,风风火火的跑,最后抄家抄出来一大箱子的当票来。按说贾琏是长子嫡孙,爵位该他继承,那这当家当养着这满府的人,花用的不就是他的家财?图的什么?跟俩棒槌似的呢?
然后好不容易怀上个孩子,还是嫡子。若真是个儿子,爵位下一代都有传承了。结果你们两口子不把孩子放第一位,却想着给别人跑腿去?那娘娘再是重要吧,你连继承人都没有,你不也是给别人跑吗?图啥呀?
“娘娘是全族的娘娘,自然什么都得排到娘娘后面去。若是差事办得好了,皇上高兴,把爵提一提,也不算白忙一场。”贾琏看看屋里没外人,低声说了一句。当然,这肯定也是全族人的念想,都指着娘娘能给家族带来荣耀之外,爵位上也能恩荫一二呢。
楚然就没法儿说了。
一家子大老爷们儿,把爵位前程都指望到一个女人身上,也不知道贾源贾演两位老祖宗在地下,会不会气得想上来掐死这些个不肖子孙。
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表示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