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关玉儿睁开眼睛, 她感觉自己全身就像被车碾过一样,浑身骨头差不多都散了架。
她耳边传来了不知名的哼曲, 她沿着声音看去,正看见方金河神清气爽地拿着个大盆端进屋里,哼着小曲儿亲手洗着床单!
然后他突然抬眼,对着她露出个大笑脸:“宝贝儿你醒了?正温着木瓜鸡汤粥呢, 老爷端来喂你。”
他甩了甩手,用干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水, 起身就出去端粥。
关玉儿想开口, 但一张口,嗓子哑到不行,声音还没出来, 方金河就已经出了门。
关玉儿牙痒痒的,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毛病, 居然端着个大盆子到房间里来洗被单!还自己亲手洗!
关玉儿又瞄了眼梳妆台、桌子、衣柜, 在仔细看了看地上。
干干净净,很好, 还知道清理。
关玉儿又看看被单和被子,全部换了新的, 她自己身上也干干爽爽。
方金河简直不是人!
正在这时,方金河端着粥进来了。
他手的手已经洗得干净,再用毛巾擦了一遍, 粥放在床头, 他还拿了个垫子过来给关玉儿垫子起身。
关玉儿瞪着他, 声音哑哑地嗔骂:“都是你!”
方金河把枕头垫高,让她好坐,用勺子盛了口粥吹了吹,试了试温度哄唤道:“宝贝儿张嘴,老爷我亲自煮的,可香了,你尝尝。”
关玉儿也饿了好久,下意识的张嘴,别说,味道还不错,手艺还挺好。
但是关玉儿浑身疼痛,并没有什么好脸色,方金河说话了:“我哪里做错了,还不是事事如了我宝贝玉儿的愿。”
他说着又盛了勺粥轻轻地吹。
“哼,哪里是如了我的愿,明明是你的愿,你瞧瞧我可疼死了,我起码走不了路……”关玉儿说着又声音小了点儿,还特意看了看门外有没有人。
方金河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昨天差点把她折腾死,从黄昏到后半夜,还换着花样。
床上、桌子上、梳妆镜前还在窗台上有一回。
那时候正在晚饭时间,窗台也是紧闭,窗台前有个小软塌,方金河正压着她在做,阿香突然敲了敲窗——
关玉儿吓得紧紧崩了起来。
“小姐,晚饭做好了,请您出来吃饭。”
关玉儿心脏跳得简直要蹦出来,阿香还在敲门,方金河却轻笑着不合时宜地作妖,他非但不停,还重重地一顶,关玉儿因这出其不意的动作惊呼出声。
“小姐!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磕到了?”外头的阿香认真地听,仿佛还能听见细细的呻.呤,她有点儿急,“小姐,姑爷呢!?您开门我进来看看!”
关玉儿捂住嘴以免有什么不雅的声音传进外人的耳里,她一只手捂住嘴,一只手紧紧抓住窗塌上的软布,忍着呻.呤艰难地开口:“没什么……看见了只虫子…….”
阿香听见关玉儿的声音,总算松了口气:“小姐,您是不是磕着了?我去拿药?”
“不…….别,啊,我是说磕着了…….方金河在给我上药呢…….不用你来了…….”
阿香仔细听了听,好像还听着几许哭腔,但是小姐也说了姑爷在里头,姑爷在给上药,已然轮不到她做什么,她一面心里酸酸,一面又觉得姑爷定然没轻没重,关玉儿细皮嫩肉的,指不定会被弄哭。
接着她终于听见了方金河的声音,他的声音低沉而哑:“阿香,玉儿今日累了,要早点歇息,你让下人远点儿,别扰了她。”
阿香得了命令让下人远点儿,而屋子里的关玉儿捂住嘴的手终于被方金河拿了开来,方金河一边听着她止不住的叫喊与呻.呤,一边哑声轻笑:“宝贝儿说得好呀,老爷给你‘上药’了!”
然后因为关玉儿担惊受怕,忍着叫喊,方金河骗着她到柜子里做了一次,还半哄半威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