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的银锭给了他们反倒会成为祸害。
言采拿着银子分给那些乞丐们,就当自己曾经在这里呆了十多天的住宿费吧。
江满月很好奇地打量着言采。这个人时常令他觉得出人意料。红玉推着江满月到言采身边,那些围过来分银子挨挨挤挤闹成一团的见了江满月却谁都不敢推搡到他,反倒是言采被蜂拥的乞丐挤到了中间。
宝宝气死了。憋坏他啦,身为一颗宝宝,他需要阳光空气水分,这些坏人把他挤得不能呼吸啦。
刷刷刷。你们这些坏蛋!打坏蛋,打死坏蛋!
人挤人,谁都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身上一疼。宝宝不敢做得太明显,那些人疼完也没出l血,只是手腕上有点淤青。
是挤来挤去的时候撞到了?江满月眯起眼睛,虽然没有看清,但是似乎和上次划伤他的是同一种暗器。
可是言采似乎浑然不知。
不止宝宝,言采也被挤得晕晕乎乎,江满月长手一捞,将言采拉出了人群,脸上带着不悦扫视言采全身。衣角沾了脏兮兮的手印,被有些人的手蹭到了。
江满月不满,当即脱了自己的外袍丢给言采。
“换下它。”他不喜欢别人的气味。
言采摸着后脑袋,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还是老实地换了衣服。江满月的衣服诶,这下他不好意思弄脏了。再有人来领银子,也都规规矩矩的,再不敢接近半分。
不止江满月的冷脸威慑,还有言采的“虎视眈眈”。丝毫不敢松懈呀。这可不是他的衣服,弄脏就不大好了!
也有完全不过来领钱,只是拿眼睛打量观察这里的。言采看着手里还多出的银子,再看了眼角落里靠在一起的几个人。
那几个人比这边领钱的看起来还要窘迫,被他们围在中间的人则躺着,身下垫着稻草,看起来是受了重伤。
言采走过去,把银子给了他们,却没人敢接,几个人全看着中间那一个。
看起来中间这个人才是他们的老大。
见言采这边耽误了许久,以为又是哪个纠缠言采,便再次走了过来。
“他们找你麻烦?”江满月看都没看那些人。
言采摆手:“没有,没有。他们不要钱来着。”
“ 不要就不用给。”江满月很干脆。
言采也是这么想的,不要就不给了。但是他总觉得这几个人似乎很可怜,急需用钱。尤其是那个重伤的,看着像是快病死了。真的不要去看病吗?
他都感觉到这些人奄奄一息了。
“拿着吧,我看你们需要请个大夫。”言采的视线落在几人中央,被他们挡的严严实实的人只露出半个脚掌。
“多谢公子,只是……”
一壮汉行了一个武人的礼道谢,看气度却不像是普通人。言采认不出,单纯觉得很有气势。但江满月带了那么多年的兵,岂会认不出来这明显是个军中的将士。
军中的人怎会流落到清渠县来,而且还在这里当乞丐。
“他得了什么病?”江满月出声。
“这……”那人难以启齿,“没没什么病。”
江满月冷笑:“莫要诓骗。遮遮掩掩的,想是什么见不得人的!”
“不、不是的。”那人脸红了又白,是个木讷不善言的,几个武夫俱是如此。忽的,中间那人哇一下吐出了一大口血,血挨着言采身边飞出去,若不是言采一时躲得飞快,恐怕就脏了江满月的衣服了。
江满月脸色不虞,拉起言采的手仔细看,确定没有沾上血迹才稍稍放松。
那咯血的人挣扎地帮其他人解释。
“莫——莫怪他们。”
红玉拿着帕子给言采身上擦着灰尘,生怕沾了血迹,惊声说:“都咳血了!岂不是瘟疫?!”
“不是瘟疫!”最早说话的壮汉惊恐万分地说,说完,又立刻压低声音,生怕别旁的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