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慕曳对自己都没这么亲密过,哪怕是一开始结婚两人还没矛盾时,她也一直冷冷淡淡的,男人心里一下子就泛酸,连着嘴巴也泛着苦。
他转身又回了厨房,往盆子里又撒了把黑豆,再是薏米,这下红的白的绿色黄的黑的全有了,盆子抖一抖筛一筛,全混一起了。
祁生满意笑了,踏出厨房,娟姨刚好进来,看见大少捧着盆往外走,就问这是做什么?
“想吃豆浆娟姨给你打啊。”
祁生伸手摆了摆。
吃什么豆浆啊,他想请小八这臭小子吃顿厉害的。
客厅里长嫂和幼弟气氛正好呢,大小站在同一立场,有了默契后难得都露了笑脸,正在说祁生生日的事。
小祁芭嫌弃大哥已久,写了字说让嫂子在大哥生日那天带他出去吃饭,他知道这次叫大哥回来,也是因为他生日的事,按着金宝贝的想法,大概是想在家给他办一场生日宴的。
人多,意味着嘈杂无序和污糟的空气。
这两点无论是哪一点都是小祁芭无法忍受的,外界对祁家九岁的小天才不了解也盖源于他的性格,长这么大别说参加宴会,身为一个豪门小公子,他连串门都没出去过。
再说……
他写了:“大哥生日。”大眼睛认真的看着大嫂,里面的嫌弃意味不言而喻。
也还记着一袜之仇呢,大概能记上十年八载。
慕曳拍拍他脑袋,没放心上,她从没觉得祁生会安分待家里过什么生日,十有八九会往外跑,前天他们那伙人其中那位富二代老婆才给她又发了信息,说他们给祁生定了金流的场子,包了一整天天字号。
金流是本市最大综合性俱乐部,吃喝玩乐里面什么都有,只有二代们想不到的,没有金流玩不到的,是出了名的玩咖俱乐部,天字号则是里面最顶级的一层,权限更高,娱乐项目更多,能去的不是自己有钱,就是家里有点东西。
寻常要在那里定个位置不容易,何况是包场子?
这得花钱还得花人脉,一不小心还得得罪其他人。
所幸能去金流玩的都是圈子里这些人,谁还不认识谁啊?到时无非就是多请些人,打着祁大少生日名头,免费进去玩一圈呗。
想想也知道,场面不会小,那群人能玩疯,他祁大少能缺得了席?
慕曳正想说,放一百个心,他大哥才不会留家里过生日,碍他眼,他活动多了去。
就见一只长手递过来,将一盆豆子放小祁芭面前。
放前还特意在他跟前抖了抖,抖完才放桌上。
慕曳抬头,看见某大少正抱着手臂居高临下望着他九岁的弟弟,也不说话,就是似笑非笑,焉坏。
小祁芭眼睛随着豆子转了转,目光盯着那盆混杂在一起颜色品种不一的豆子,数秒后抬头和他大哥对视。
静默间,一大一小,似是过招数回。
“……”
一分钟后,小祁芭从大嫂怀里出来,抿着嘴盘腿坐在桌前。
面前是那盆豆子,他拿了好几个空盆子,开始捡豆子,黄豆一个盆,绿豆一个盆,红豆一个盆……
安排得明明白白,分豆子分得勤勤恳恳。
祁生此时半躺在对面沙发上,姿态潇洒悠闲,露出胜利者的笑意。
慕曳:“……”
祁生看见桌上的废纸,上面写满了“你大哥、你老公”的字,看着就是两个人的字体,像是在对话。
他眯了眯眼睛,问说这是什么意思?
慕曳从沙发上站起来,转身就上了楼。
挨嫌总该有点自觉?
看人走了,祁生就问弟弟,小祁芭正跟豆豆混战到底,头也都没抬。
祁生:“……”
祁生的生日是在过年前半个月,到了这天,他倒是好好留在家里吃了顿饭,这两天也难得没往外面跑,看着是安分了些,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