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林建国这种要开厂的人,可以暂时用他们顶顶。
然后再逐批换新!
所以林建国实地看过之后,便明白一开始这个郑涛报的价格,是有些虚高了!
因为他报的价格,是把这机械当成了真二手机械,以二手机械折旧价的价格卖给了林建国!
可实际上呢?
它们不说是废铁吧,但也绝对不能以寻常二手机械的价格出手!
它们不值这个钱!
林建国不说以废铁的价格买这些机械,毕竟林建国要开厂的话,它们还勉强可以用几年。
但要说以二手机械价格买,那就不现实了。
真把林建国当二傻子忽悠呢?
“咔。”
“咯吱。”
林建国踩了踩一台缝纫机,看着缝缝纫机开裂的木板,扫了这个郑涛一眼。
“呃。”
郑涛被林建国看得有些尴尬,只好无奈的挠了挠头:“木板的确是不耐放,受潮后再被冻一下,的确容易干裂。”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换一块的新的就行了。”
“几个螺丝的事。”
“不打紧。”
看着面前的林建,郑涛苦笑着说道:“不是什么大问题。”
“再去看看工人宿舍和锅炉房什么的。”
林建国没
有回答郑涛的话,而是裹了裹衣服,直接走进这积雪很深的后院。
后院位置不大,这食堂就是就是一个小屋子。
除去打饭的窗口外,也就十几张桌子,可以供大概五十人同时就餐。
“一般工人们都是错峰就餐。”
“或者带上自己的饭盒,打上饭回宿舍或者工位吃。”
“夏天和初秋时,这边会搭着棚子,摆上木凳。”
“大家就都在院子里吃了。”
郑涛对林建国说道:“锅炉房可以提供热水。”
“这宿舍都是大通铺上下层架子床。”
“要说舒服,住的肯定不舒服。”
拍了拍木架子,郑涛苦笑着对林建国:“不过背井离乡出来打工的,谁还在乎这住的舒服不舒服啊?”
“有个地住就可以了。”
“赚钱才是要紧事。”
“可不是,只要可以赚到钱,这住的差点就差点,这倒是无所谓的事。”一旁的朱广振笑道:“我在南方打工的时候,也都是这种大通铺。”
“三十四人睡一屋。”
“一到晚上就是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朱广振苦笑着说道:“工厂外面倒是有本地人把屋子隔成单间往出租,一个月十块,二三十块都有。”
“但那
会工资也就拿个一百多,好的话也就一百五。”
“你说租个房,一年下来起码一二百。”
“所以大家伙没人舍得租房。”
“为了过年多往回家拿些钱,都是挤着睡大通铺。”
“可不是。”
老黄也跟着说道:“做火车出去时,虽然卧铺有地方睡。”
“但大家都是宁愿没座位的站一晚,也不舍得多花几块钱,去睡卧铺。”老黄苦笑一声:“那会我旁边的一位老哥。”
“就是为了剩下五块钱,给女儿回家卖身新衣服。”
“最后站了一整天。”
“嗯。”
林建国微微颌首,对此不置可否。
他知道这大通铺现在可以,但以后还是要该的。
需要改成单床的上下铺。
林建国前世在南方工地打工时,其实也睡过大通铺。
那会很可能晚上脸上一凉,这不是屋子漏雨,而是有人在尿桶小便时,不注意甩你脸上了。
要问恶心不。
恶心是的确恶心。
但是再恶心,你也要忍啊。
不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