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
赵雪娟就比秦羽荞大一岁,平时经常以姐自居,不过大多数时候秦羽荞倒更像她姐,这人有个什么就爱往秦羽荞面前念叨,围着她转悠。
“哎,人家从小练舞的就是不一样,跳得确实好,我是比不了她。”虽说人不对付,可赵雪娟心里也清楚差距。
“你还难得夸她两句,娟儿,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黄春燕可是见过两人拌嘴的,沈月慧就是有点看不上半路出家的舞蹈演员,特别是农村出身的。
“我才没那么小心眼呢,跳得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呗!这又做不了假。”
今天沈月慧念及总政文工团的领导在,那是卯足了劲来演出,表演效果自然很好。
“哎呀,我们娟儿长大了!”秦羽荞笑呵呵同黄春燕讲,一副欣慰的样子。
“秦羽荞,谁大谁小啊?你还装我姐呢,羞不羞你!”
赵雪娟说罢就要挠她痒痒肉,陈玉香忙扑过去阻止,嘴里嚷嚷着,“娟姐,你小心些别碰着荞荞姐的腿。”
秦羽荞坐在床上躲闪,嘴角的笑意散开,“还是玉香疼我!来,奖励你颗瓜子。”
大冬天的闹了一场,几人都差点闹出汗,身子倒是暖起来了。
赵雪娟下午和对象见了会儿,听人提到新来的三营长一时也说得兴起。
“我跟你们说,陈立军说了,他们新来的营长可本事了,打过不少仗,年纪轻轻就被提拔上去了...”临了,人还补充一句,“长得还俊,那个子可高了,比陈立军高两个头!估摸得有一米八几!”
“咔”
秦羽荞咬破瓜子壳,发表感想,“那不费布料嘛。”
一人一年一丈六尺布票,困难些的地儿一人一年可能才六尺,长得越高越费做衣裳的布。
“切,你懂什么啊!”赵雪娟白她一眼,嘟囔一句,“小屁孩,你懂什么,男人就得高高大大的才好看。”
“我妈上回来信呢,还特意叮嘱我,以后结婚别找太高的,说是村里有个姑娘和下乡知青结婚,那知青长得就高,估摸得有一米七五,姑娘她妈扯布的时候心都抓紧了,疼啊!”
“哈哈哈哈哈哈。”黄春燕笑得合不拢嘴,只问秦羽荞,“那你要是嫁个一米八的,你妈是不是不让你进门?”
“那我可能不会找那么高的...”秦羽荞哪儿知道自己未来对象能有多高,随便说呗。
“你眼光就是不行。”赵雪娟挪挪屁股,贴近秦羽荞,压着声音问她,“对了,那个去京市学习的名额怎么办?你这回没表演,不会直接定沈月慧吧?”
陈玉香跟着点头,多好的机会啊,丢了多可惜,“能不能跟宋团说说,再争取争取?”
“我看行,实在不行等三月汇演嘛,那时候荞荞能跳上了。”黄春燕琢磨着应该去提一提,打听打听宋团的意思。
秦羽荞放下瓜子,咳咳两声开口,想起昨天宋团来看自己说的两个名额的事儿...
...
文工团单身宿舍里,沈月慧和三个室友回屋拿了暖瓶去打水,今儿忙了一天,可真是累够了。
“月慧,你今天跳得真好!”
“我要是能跳得跟你一样就好了!”
“我们这会儿是赶不上了。”
沈月慧微微一笑,扬着小脸,像只骄傲的孔雀,只安慰她们,“多练功也能进步的。”
她五官精致,尤其是桃花眼微微上挑,很有些风情,这会儿得意起来更是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也是,你可是从小就学跳舞的,正经舞蹈学校出身呢。”
基本功扎实,舞蹈学校毕业的沈月慧一向骄傲,对于自己的实力也从不遮遮掩掩。
“有空我跟你们说说那个蒙古舞蹈的要领...”
“好啊!”
四人打完水回宿舍,提着暖瓶边走边说,在楼梯拐角正好和从医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