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瑜刚站起来, 门外脚步声复而响起, 元睿已经走了进来。#小@说
“下床干什么?”他眉心一紧,语气依旧微冷, 似有责怪。
傅瑜怔了下, 没等他过来,后退一步,脱了鞋,复而坐上了床。
她其实没事,睡了一觉之后, 精神好了许多。
就是之前心跳的有点快,那是吓的,现在也没事了。
元睿在小几边坐下,从怀里复而掏出帕子,上面几行字, 翻来覆去看了又看。
他心情很不好,从他脸上就能看出来了。
看了会儿之后,他又把帕子收回去。
唤人备水,准备沐浴。
傅瑜躺在榻上,一直很忐忑,看他进了净室, 里面响起水声,便朝着采苓招了招手。
采苓放轻了脚步走过来。
傅瑜附到她耳边, 说话声音极小, 问道:“她怎么样了?”
她刚醒元睿就回来了, 不敢问他,可又实在担心。
知道娘娘问的是白主子,采苓摇摇头,同样小声答:“无碍,但还没醒。”
傅瑜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让她先退下。
上一次白清如晕倒,傅瑜就在私下里问过段殊,她这身子究竟是个什么状况。
段殊说,她自己存了心灰意冷的心思,身子败的厉害,再怎么治都是无济于事。
一个人要活,首先得有顽强抗争的意志,要是连这点都没有了,那之后做什么也徒劳无功。
傅瑜算着,大约过了一刻钟,元睿也该出来了。
她躺下来,往被子里缩了缩,背对着往床榻里头躺。
依稀听到身后一些穿衣服的声音,接着宫人进来收拾了一番,便彻底安静下来,没了声响。
元睿每晚都会看奏章看到很晚,就坐在小几的一侧。
傅瑜想,他现在应该是在看奏章。
只是刚刚睡了一觉,她也没有困意,就这一个姿势没动躺了好久,脑子越来越清醒。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身后被子掀起,有人在她身边躺下。
傅瑜闭着眼睛,耳朵静静听了下动静。
她双手握拳,拽着自己衣袖,小心翼翼转了个身。
元睿直躺着,浑身气息阴冷,稍微靠近一点,就让人觉得坠入严寒冰窖。
傅瑜小心的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轻声唤:“夫君?”
元睿没反应。
于是傅瑜又唤:“哥哥?”
还是没反应。
今天早上不还很喜欢她这样叫嘛,现在真生气了,说什么都不理她。
傅瑜顿了顿,小声的开口解释,道:“那天你不在,宫人传话说她晕倒了,我担心,才过去了一趟。”
“她一直问我有关于你的事,走得时候让我不要告诉你,不然,她就去死……”
他态度这么不好,说了这么多也不理她,傅瑜越来越委屈,声音小的都快全吞进喉咙里了。
可深吸两口气,她暗暗平复了下心情,又继续道:“从她的语气神态中,我能看出来,她其实很关心你,她——”
傅瑜话没说完,元睿突然翻身,把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他手臂箍的紧,力气陡然之间变大,直接把傅瑜的话都卡了回去。
下巴搭在她的头顶,一言不发。
傅瑜张了张嘴想说话,可声音都发不出来,又实在被他身上凌厉的气势震住,于是闭上嘴巴,也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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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阳光明媚,碧空如洗,时间渐渐进入了夏日,澄亮的阳光天也多了起来。
冷宫里外头一次守着这么多人,白清如刚醒不久,身边有人扶起她,轻唤了声“娘娘”。
极其熟悉的声音,白清如面露震惊,目光停在刚醒那一瞬间落得地方,许久,才难以置信的抬头。
“师师?”
许多年未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