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别院出了事故。
先前院子厨房的那位厨子,得了急病暴毙,说来也奇怪,三十来岁的人,身子也康健,说病就病,人说没就没,左右让人费解。
“元洵向来狡诈,他活着一日,便会谋划一日。”
这些话常颢说过可不止一次,再多说无益,他便没继续。
意思已然明显。
该杀就杀,不留后顾之忧,最好。
元睿听得懂他的意思,扯了扯唇角,却只是冷笑一声。
若论及心狠手辣,他常颢当可排第一。
天下就没有他觉得不能杀的人。
“国公爷,朕倒是很好奇,若哪一日你成了亲,那是何等景象。”
元睿边走边道:“若是你的妻子做了不利大祁的事,你也会杀了她吗?”
“会。”常颢毫不犹豫的回答。
“那定是一出好戏。”元睿唇角噙笑。
“朕还记得国公爷遇刺那日,亏是鹰卫相救,不然您今天不一定还能站在这儿。”
“这事,您可曾问过赵将军?”
“不曾。”常颢摇摇头,沉声道:“但他的恩,我会报。”
鹰卫只有赵将军能够调遣,若那日真是偶然撞上鹰卫,千钧之际救他一命,无论如何,他都会报恩。
他把赵家女送进宫,得了圣恩,便是皇亲国戚。
这也算报了救命之恩。
“救你的怎么就一定是赵将军?”元睿反问:“若真是他,那为何要悄然离开,又在救人之后,一句话未曾说过?”
看元睿这样子,知道点什么。
再者,他一开始便说,相信常颢和鹰卫之间并未联系。
元睿说到这,却没再说下去。
前面就是厨房,元睿推门进去,左右扫了一圈。
突然看到什么。
他推窗,眼角余光瞄见一个黑影,转头给了常颢一个眼神,便跳窗而出。
常颢瞬间明白他的意思,转身跨出大门。
那黑影闪的极快,跳了后窗进到园子里,常颢随手拿了根木棍扔过去,闷声砸在他腿上。
元睿一手擒住。
一抓到人,他立刻拿了帕子塞他嘴里,手腕抓着,陡然用力,便听见“咔嚓”一声。
元睿竟是生生将他两只手都折断了。
随即把人扔给旁边一涧。
“带回去审。”元睿说着,拍了拍手上灰尘,面不改色。
“皇上,交给臣吧。”常颢走过来,上前一步,说道。
元睿想想,点了点头。
他倒差点忘了,常颢审人最为毒辣,不存一点纵容怜悯之心,能活生生折腾人到生不如死。
没有心的人,做事自然不留一分余地。
“那麻烦国公爷了。”
“皇上,您方才说不是赵将军,那——”常颢吩咐手下人押了人下去,转头开口,便如此说道。
元睿却仿若没听见。
“别院里上上下下所有的人,包括这厨房里的,杂院里的,全都给朕换一拨。”
元睿只管吩咐下去:“另外再派宫里的人暗地里盯着,半分不能松懈。”
他弯唇笑了笑,便继续往前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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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睿从外郊回来,天都快黑了。
他刚进殿门,碰上元瑾刚好出来。
他手捧着一个类似毛球的玩意,蹦蹦跳跳,笑得正开心。
看见元睿,他笑容凝住,不动声色把毛球往自己怀里藏。
元睿一手提起他的领子,伸手往他怀里掏东西出来。
元瑾扑腾着腿,“嗷嗷”直叫。
他指尖凉意深重,碰到元瑾脖颈,把他凉的不行,整个人都缩了起来。
“元睿,你再这么凶,嫂嫂她就不喜欢你了。”元瑾一边护着自己的毛球,一边使劲的刺激他。
“她今天都答应皇奶奶,让赵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