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敛眸,说:“只
是,理由是否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那就有待考究了。”
霍昭洵越听越迷糊,“三哥你的意思是,李管家对黎伯母出手的理由,不是为了宴老爷子?”
“他如果是发自真心对老头子的,刚才为什么要一口一个‘我都是为了你好’?难道只是为了加深老头子内心的愧疚和自我煎熬?”
“对哦!”
霍昭洵想起临走前看到的宴老爷子那狼狈痛苦的模样,总算想明白哪里不对劲了,猛地一拍膝盖,“如果李管家真的是为了宴老爷子好,就算是临死前,都只会设法让老爷子余生可以好过一点,怎么可能对他说这种诛心的话,让他毕生背上沉重的愧疚呢?不过,他为什么要故意说这种话?难道是跟老爷子有仇?”
“也许吧。”
宴知淮漆眸一暗,“不是有仇,就是为了掩护某些人,这些,等查清楚他的过往,应该会有答案的。而且,就算他不是破风堂的堂主,应该跟破风堂也是有关系的。”
正好可以趁着这次顺藤摸瓜,将背后的人彻底揪出来。
他母亲的坠楼或许跟李管家有关,但大舅舅的死,李管家给出的理由根本站不住脚,这更可能跟那个破风堂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宴知淮
往后靠着椅背,疲倦地阖上双眸。
刚才李管家的死状不期然地在脑海中划过,满脸殷红的鲜血,睁得大大的没有一丝聚焦的双目,犹如死不瞑目的厉鬼,显得狰狞而凶恶。
总感觉,这样的一张脸,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宴知淮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只得暂且放弃了细想。
……
方缇在饭后逛花园的时候,得知宴知淮回来了,二话不说就往回走。
本来还想借着厉轶的“偷腥论”趁机逗逗他的,可等回到房间时,她见到的却是一个躺在床上睡得很不安稳,苍白的脸上冒出很多冷汗的宴知淮。
他似乎又陷入了梦魇中,嘴巴微微张开着,隐隐有呓语溢出。
只是声音太小了,她听不清他在念些什么。
方缇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没有发烧,相反,温度还相比较有点低。
她忍不住拧紧眉头,也不知道他和霍昭洵去干了些什么,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不要……不要……”宴知淮口中的呓语慢慢变大,整个人仿佛被无边的恐惧笼罩,身体不自觉地发抖。
方缇吓了一跳,忙抓着他的胳膊使劲摇他,“老公,你醒醒!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