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议,一脸嘚瑟地说:“之前差点被白琮宜抽成人干都挺下来了,这点血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的。我现在有了宴总的人情,以后在景都可以横着走了,这种好事,我得去大吃大喝庆祝一下!”
宴知淮:“……”
见他不愿意住院,他也就没有强求,只是安排了两名手下跟着他,保护他的安全。
等所有人走了,病房又恢复了安静。
宴知淮把方缇一身黏糊糊的血衣脱掉,给她换上干净的住院服,再去洗手间端了一盆温水回来,帮她擦拭清洗掉身上的血渍。
清澈见底的温水,不到半分钟就变成了一盆血水。
宴知淮瞳孔缩了缩,眸底有隐忍的痛色一掠而过。
他不敢想象,她在当时那样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是怎样一个人抵挡住危机重重的追杀,拼着命逃出来的。
身上那么多道伤口,当时的她,该有多疼啊?
他低下头,吻了吻方缇肩膀上包扎伤口的纱布,眼底寒意一闪。
白琮宜!
这次,他一定要他血债血偿!
……
夜深人静。
白天里嘈杂的医院走廊陷入到寂静无声当中。
一个纤细的黑影突然出现在走廊上,她脚步轻盈,一头金色的波浪卷发在医院微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扎眼。
蔓瑞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巧的无声手枪,拉了一下保险栓,一步步朝着走廊尽头的那间病房走去。
博士在得知方缇再次逃跑的消息后,非常震怒,当场命她亲自过来收走方缇的人头。
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听从白琮宜的
命令,他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指哪儿打哪儿,不管是绑架,还是……杀人。
她已经考察过了,一直守在病房里的宴知淮刚刚出去了,似乎是去了洗手间,她的时间不多,所以必须要赶在他回来之前解决掉方缇。
然而,就在她靠近病房门口时——
“啪——”
突然的一声响,走廊的灯光变成了强光,将她整个人照得一览无遗。
而不过是一秒眼花的时间,她的周围就凭空多了四名枪手,四个黑黢黢的枪口直直地对着她。
蔓瑞顿时明白过来,自己中计了!
果然下一秒,宴知淮从旁边的安全通道走了出来。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霍昭洵。
“妄想在这里动我的妻子,你也不想想看,这里是谁的地盘。”宴知淮冷冷地道。
蔓瑞冷哼了一声,眼中并无畏惧,“败者为寇,你要杀便杀,没有必要跟我说这些废话!”
她还记仇自己在岛上是如何被宴知淮欺骗、利用,玩得团团转的,现在一看到他就是满心的恨意。
宴知淮“呵”地笑了一声,语焉不详地道:“真是羡慕啊,白琮宜都到了这种落魄的境地,还能有你这种忠心耿耿的手下。只是,你这么做,对得起你那惨死的全家人吗?”
蔓瑞脸色一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