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分,玩了个酣畅淋漓,叫萧霁宁下船时蹙眉委屈喊着腰痛。
萧霁宁还想着他们在船上厮.混了那么多日,到梁都后可不能再那么不知羞.耻了。
现在又听京渊提起他腰痛的“缘由”,萧霁宁连方才因京渊为他忙上忙下的心疼消散的一干二净,只是羞恼道:“那京将军你要是铺了我睡在上面还是腰痛,那就不是床的问题了噢。”
“哦?”京渊脸上神色不变,只是挑了挑眉梢,“那是什么问题?”
萧霁宁反问他:“是什么问题京将军你不该好好反思一下吗?”
“嗯,到底是微臣照顾陛下不周了。”京城好笑地嗤了一声,也不与萧霁宁反驳,顺着他说软话道,“作为赔罪,晚上微臣带陛下去外头好好瞧瞧梁都的夜市可好?”
逛夜市,那晚上他们就没功夫做那事了。
萧霁宁闻言当即答应道:“好啊。”
京渊说到做到,一入夜便带了萧霁宁出客栈上街玩乐,梁都民风开放,街上尚可见一男一女同游,萧霁宁和京渊两个男子更是无人注意,若是有人注意,那也多半是因着萧霁宁面如傅粉,唇若涂脂,模样比寻常男子柔美,又比女子都要英气。
所以没走多久,京渊便先买了,两个面具逼着萧霁宁戴上。
“我不戴。”萧霁宁拒绝道,“我又不是见得不人,现今又不是元宵,街上也无人戴面具,我们戴什么面具呀。”
京渊作严肃状,一本正经地胡诌道:“你我身份特殊,若是被人认出就不好了。”
“世人只知京将军,不知云楚帝。”萧霁宁却不上他的当,“天底下有几个人看过我的真颜,倒是你整日在外面抛头露面,要戴也是你戴。”
京渊:“……”
这小东西现在竟如此尖牙利嘴,也不知是和谁学的,定是那温榆。满朝文官就数他话最多,等回京后要想办法搞搞他了。
连哄带骗不奏效,京渊便开始凶人了:“你戴是不戴?”
“不戴!”萧霁宁仰头坚声道,一点也不怵他。
京渊闻言便把人拖进旁边没什么光的小巷里,在萧霁宁脸上嘬出一个红印,把萧霁宁欺负得都眼带泪花了,他才满意,哼了一声笑道:“不戴就不戴吧。”
萧霁宁指着他骂:“京、京渊,你真是放肆!”
京渊充耳不闻,负手往前走着,萧霁宁对这人生地不熟的,纵使羞恼也只能跟上去:“尊卑有别,你快走在我后头。”
“微臣不一直走陛下后头吗?”京渊规矩走在萧霁宁身后,话说的却不规矩。
萧霁宁听这人又拿荤.册子里头的虎狼之词来呛他,偏偏他还没法子反驳,真是气得无处可撒,加快了步伐往前走着。
结果不出十步,他就在前头瞧见了一个熟人。
萧霁宁咦了一声,赶紧招呼京渊上前:“京将军,你眼力好,快来帮我瞧瞧前头那人是不是乔溪?”
前头一个小布料铺子前站着个衣着素净的女子,她脸上不施粉黛,鬓间仅钗了一支银蝶蓝玛瑙的发簪,看发簪的样式,应该就是百里雯静的那一支。
她站在花灯摊前,正将一盏花灯交给前来买灯的一名男子。
男子接过她的花灯后,又将花灯交于身旁的女子,女子红着脸颊收下了。乔溪瞧着这一幕,脸上绽出的笑容是萧霁宁从未见过的明艳。
萧霁宁瞧着有些怔然,既是为乔溪的笑,也是为她发间的那支发簪。
那支发簪是金龙殿兵变结束后,宫人们在整理宫女蓊蓊生前居住居所时发现的,发簪和一支除夕时季新摘下的梅花放在桌上,似乎早就知道会有人发现似的。
宫人们不敢擅自处理,将其交给了萧霁宁,萧霁宁看过后沉默须臾,便将梅花和发簪,一同寄给了被废除亲王身份后,跟随四王爷去了荔城的乔溪。
京渊见了乔溪却再也笑不出来了,他和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