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种久违的安心感。
这群沙雕……还是那么沙雕啊喂!
最后出门的时候,神谷哲也身后果不其然是多了两只大猩猩——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都要跟着一起去。
已经懒得计较这些细节的神谷哲也,看着逐渐浮现出“呜呜呜”和“百加得”字样的弹幕,面无表情地道:“要推就快点。”
他快绷不住那么端正的坐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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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竹直树跟着灰原哀进了放着电脑的房间,在门口,他突然低声喊了一句:“雪莉,你是已经跟警察他们混在一起了吗?”
“别叫我雪莉!”灰原哀反应激烈地强调道,“那个组织已经灭掉了!已经没有了!”
若竹直树定定地看她,深吸一口气:“好的,我知道了。”
前辈有跟他说过,组织目前是由他管理,已经走了金蝉脱壳的大计,日本警察对此一无所知。
组织的目前据点就在德国,而琴酒是可信的……
但是他上次去办公室看到的那个身影,明明长得跟前辈一模一样,但是却有一种没有灵魂的机械感。
若竹直树隔着老远就看出来了那并不是神谷哲也本人。
当时他对此非常的生气,直接转身就走,后来思考后,大致明白了这应该是神谷哲也整出来的傀儡,而他本人八成还在日本。
若竹直树知道神谷哲也有时会懒得挪窝,而且跟警方的关系不错,因此才直奔米花町来找人。
但现在看来……为什么那个小侦探和雪莉都一副紧张且怜悯的样子?
若竹直树不明白什么录像能让两人那么紧张,他席地而坐,看灰原哀将录像带放进去。
……
“琴酒!”
安静到只能听见喘息声的室内,突然爆发出几乎把牙咬碎的低吼,木制的地板上陡然多出了一个凹洞,甚至还能看到锤破木板下的带血的碎屑。
黑发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摘下了眼镜,露出了一双血丝遍布的眼睛,他右手猛地锤着地面,仿佛是在锤那张自带嘲讽的银发杀手的脸。
“啊——呃!”已经有些不成调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似乎在强行忍耐着什么,但又因为实在无法忍受而陷入近乎折磨的挣扎。
到最后变作一片沉默。
黑发男人不知何时已经变幻了姿势,疲惫地靠在桌子旁,他额上不知何时渗出冷汗,混着从嘴角溢出的血丝,看着格外狼狈。
像是被人毒打了一顿的丧家犬。
灰原哀看着都已经麻木了,她只是拿着纸站在角落,漠然地看着若竹直树发疯。
她甚至觉得若竹直树的情绪有些奇怪。
明明一开始看的时候皱着眉毫无波动,甚至对安格斯露出有些嘲讽又有些奇怪的表情,但看到神谷哲也终于睁开眼睛说话后,又变了脸色,嘴里还絮絮叨叨着“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但不管是他接不接受,这一切已经都发生了。
灰原哀一时间真切地为他感受到了点难过。
“后面还有很多。”她淡淡地说,“我不建议你看完,没什么好处,反正老师现在还活着。”
若竹直树没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录像。
“我出去了。”灰原哀说,“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人要向前看——你别在老师面前表露出太多不好的情绪,他的精神状态很差。”
若竹直树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如同生锈的锯子从木块上拉过:“我不信。”
他重复道:“我不信。”
“你……”灰原哀欲言又止,“你如果能把自己状态调整好,老师指不定还能见见你。”
“他已经醒了。”
若竹直树有些疑惑:“醒了?这个录像是多久以前的?”
灰原哀:“……”
看着若竹直树这副模样,灰原哀甚至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