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的只是补救这些,比起在这自责,不如尽快行动。”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了萩原研二的惊呼:“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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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觉得自己陷入了一场血色的怪梦,漫天的鲜血如同瓢泼大雨淋下来,四周毫无遮拦,只有一栋孤零零的大楼立在一旁,他朝那栋大楼跑去,看到大楼下站着撑着伞的神谷哲也。
白发青年撑着黑色的伞,明明可以进去躲雨,却偏偏要站在外面,任由血水把他的裤脚打湿。
诸伏景光刚想喊他进去避雨,却突然听见“bong”的一声,大楼自上而下开始爆炸,明亮的火光与血色融合成一片足以刺伤人眼睛的光芒。
神谷哲也只是微微抬头,随意地丢掉伞,没有看他,直接转身走进火海之中。
“不要——”诸伏景光猛地坐起来,险些直接翻到床下去,之所以没翻动,是因为他的左手被手铐拷在了床头。
头很痛,嗓子干到冒烟,宿醉带来的后遗症一阵一阵涌来,让他反射性干呕,等缓了近五分钟,诸伏景光才让眼前的世界变得明晰起来。
他转头看了看,发现自己处在一个空白的小房间,房间内的东西只有他身下的板床和墙角的监控。
房间除了一个小型通风口外什么都没有,没有窗户,就连门都与墙壁合着色,不仔细看甚至看不到在哪。
诸伏景光皱着眉,努力回想着昨天发生了什么。
他与神谷哲也去酒吧喝酒,被后者以喝醉谈话的借口怂恿,结果一发不可收拾直接喝了个烂醉,期间虽然还勉强保持着理智打开了录音机,想要询问神谷哲也问题,结果……
结果一片漆黑。
诸伏景光记得自己当时还想说些什么,结果只听见一声响亮的枪响,他感觉脑子一痛就直接晕了过去。
青年连忙检查了下自己全身,他并没有被换衣服,就连黑眼圈都好好在脸上。
巫师身上充满了酒的味道,令他自己直皱眉,但确实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
诸伏景光摸了一通,在自己的袖口摸到了一丝湿润,他抬起手,看到了指尖的一丝红色。
他脸色一变。
有人受伤了!
——神谷哲也!
正当诸伏景光心里狂跳,门突然被打开,戴着帽子的银发杀手从门口进来,身上还残留着硝烟和血腥味。
“苏格兰。”琴酒的声音像是从喉间挤出,带着一丝古怪和不屑,“没想到你这只老鼠竟然自投罗网。”
诸伏景光冷着脸看他:“你想做什么?利口酒在哪?”
琴酒嗤笑一声:“你关心他?倒不如多关心关心你自己。”
“我不想跟你叙旧。”诸伏景光道,“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我们也没什么可叙的。”琴酒直接走到诸伏景光旁边,在后者警惕的眼神中直接又是一个闷棍,把人给敲晕。
将手中险些被诸伏景光劈成两半的电击棒放下,琴酒看向门口,不爽地道:“你就不能自己来收拾吗?”
戴着灰色围巾和眼镜,异瞳青年慢悠悠飘进来:“这不是怕他激动过头,撅过去吗?”
琴酒皱着眉:“下一步打算怎么做?拿这个家伙换波本?能让警方卧底在组织里待那么久,你以前到底在想什么?”
“他做饭好吃。”神谷哲也理直气壮地道,“除非再找第二个考了新东方毕业证有米其林水平、还了解我口味的厨师,不然苏格兰还不能死。”
琴酒险些再次抓起电击棒,不管平时怎么冷静,看到利口酒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真的很想一枪过去。
虽然他知道八成打不中。
“至于波本,你觉得还有第二个好使的能干的情报组成员吗?”神谷哲也发出灵魂质问,“还是觉得靠基安蒂那些家伙靠得住?”
琴酒:“……”
虽然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