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块小小衣料动了贪念,亏得小老儿及时发现,不成想他恼羞成怒,争执拉扯之下烧毁了衣料,却反过来诬陷小老儿给他栽赃,天地良心啊……”
他这边正在闹着,一名四十余余岁的大汉旋风一般走入了店中,脸上的大胡子被被撩得满脸都是,他快步走到了陈唱的面前,恶狠狠地道:“哪里来的小子?竟然欺负到我爹的头上来了,你当我单雄的拳头是吃素的吗?”
陈唱见状暗暗叫苦,自己还是太草率了,被春娘那个妇人给套路了,此时见春娘向他丢下了一个冷笑,扭着肥臀出了门。
好看不吃眼前亏,这些做生意的三教九流都得打交道,他这个外人硬碰硬固然没有好果子吃。
陈唱迎着那大汉的目光轻声道:“这位老兄,咱们谈谈可好?”
单雄明显一愣,这样的书生他见得多了,多是色厉内荏之辈,稍微给他一点眼色,便立即吓得魂不附体。
“谈什么谈?你弄坏我家的蜀锦,只要照价赔偿!”
单雄最近在城南养了一个外室,手头有些紧,借此机会正好可以弄点钱填补亏空,因此听到伙计报信之后便匆匆赶了过来。
单掌柜见儿子前来助阵,底气更足,撇嘴说道:“嘿嘿,你说的轻巧,那块方格朵花蜀锦图案繁华、织纹精细,配色典雅,独具一格,仅仅是进价都要十贯,哦,不十五贯……”
单掌柜被儿子瞪了一眼忙改了口。
陈唱自然知道这个报价跟抢钱无异,奈何受制于人,他并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利,便道:“好,那我就赔给你十五贯。”
单掌柜刚要点头答应,单雄冷声道:“哼,十五贯只是当时的进价,如今市上货品紧缺,怕是十八贯都不止,看你也不像家底殷实的,我便发个善心再让你一贯,十七贯,那块蜀锦衣料便卖予你了。”
看热闹的街坊四邻和路人闻言面面相觑,这单家父子的心够黑的,这样一块衣料固然质地上乘,但在市面上也仅值三四贯而已,而且烧坏的只是一小块布料,裁剪之后影响不大,这父子二人摆明了欺负这书生是外乡人,来个狮子大开口。
纵有替心中陈唱鸣不平之人,此刻也均是缄口不言,毕竟谁也不想为了一个外人得罪了多年的街坊邻居。
见陈唱答应的痛快,那伙计已经放开了他,陈唱活动了一下手臂,说道:“这怎么可以,我岂能占你一贯的便宜,说好是十八贯便是十八贯。不,不,不……”
单雄见陈唱不还价,还道今日遇到了一个冤大头,有些后悔开价太低了,不成想这书生开口说“不”,岂不是要反悔,这如何使得,当即扬了扬钵大的拳头,横眉冷目道:“哼,十八贯,一文也不能少!”
陈唱摆摆手,道:“十八贯自然是不能少。在下还想跟贵店做个生意,再奉上二十贯如何?”
“啊?”单雄父子二人下巴都掉到地上了,此人莫不是脑袋有问题,被坑了还不算,还要上赶着送钱。
单雄眼珠一转,心中早就乐开了花,今日这趟没白来,这购置宅院养外室的饥荒算是有着落了。
他一把“啪”地抓住了陈唱那只未受伤的手,激动地道:“此话当真?”
陈唱被他一扼手腕,竟然痛差点跪下去,忙道:“自然是真的,放开,快放开!”
“儿啊……,这……”单掌柜的面露难色。
单雄摆手对单掌柜:“阿父,您到一旁歇息,此事便交给儿子处置。”
他只听人来报说店中有人生事,却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老父则不同,这明明是给春娘出气的,让春娘知道了这书生成了他们的合作伙伴,怕是要寻他的晦气。
单掌柜的忙将儿子拉到一旁,将缘由说与他听,又道:“儿啊,你看此人不像是个富贵人家的子弟,方才所言多半是故意拖延时间……”
单雄方才是钻到钱眼里去,经老父一提醒,脑袋瓜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