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此事的人,告了他们,若是有为出去乱说半分,便将他乱杖打死。我估计此事定会传出去,因而这几日院儿里的人,尤其是今晚这在场的人都要让可靠的人盯死了,瞧一下那些是那作崇的鬼。”
“是,夫人,院内的鬼这几日定是要将她揪出来!”青玉听了吩咐,心里稍是镇静了下来,这以前大家都怕着英姑姑,是因英姑姑手段凌厉。这夫人面上虽是温和,底下确很有主意。
这事不过只就刚遇到的时候众人慌乱了一下,很快便是在叶君宜的安排下悄声无息的进行着。人抬入那间一僻静的屋后,靖国府便是如常的静,只闷热的夜空时而划过一道闪电,响起一、两声闷雷,仿若是夜深了,主子下人们都熟睡着。
在那屋内,门窗上挂着厚重的深色帘子,外面一丝光亮也不曾透出,屋内却是亮点着十几支大蜡烛,照得屋内亮如白昼,叶君宜与几个丫鬟焦急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曾统领。她拿出那朵花摆放在桌了,拿了一去烛来仔细看,只见那花像是一朵清新的百合,又有些似蔓陀罗花,不过是黑色的花瓣,白色的花蕊。忽然她似是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不由自主的将花拿起,欲闻到更多的香味......
“夫人!”
叶君宜突然听到一个女子唤她的尖叫声,她一下醒过神来,自己刚是怎么了?好似有些迷迷糊糊,难不成自己想睡觉了?
“夫人快将那花放下!”刚才唤她的女子走了过来,将她手中的花打掉。她定睛一看,竟是平时不太出声的花姑。
“花姑,这花可是有何古怪?”她疑惑的问此时有些焦躁的花姑。
“是,夫人,这花古怪至极!”花姑边说,边用巾帕将花又包好,“这是黑色曼陀罗。此花有毒,它的气味便可使人陷入迷幻。婢子的父亲曾于奴婢讲过,多年前北京城中曾出过一个采花大盗,专盗采达官贵人家相貌出众的姑娘。这人行恶之前都先是用此花让这些姑娘闻上一闻,事后也会扔一下朵在作案现场。而这些姑娘被糟蹋后,有旁人提起,方是知自已清白被毁。无人提起,还以为自己刚做了一场美妙春梦。”
“哦?”叶君宜听了一怔,眼看着花姑,“好可恶的贼人!”
“夫人。”
花姑闪躲着叶君宜的眼神,颇有些不太自在。叶君宜见了有些疑惑,问她道:“花姑,莫不是这花还有何古怪之处,你不想与夫人道来?”
“这,”花姑犹豫了一下,低声的道,“夫人,这贼人出现的人家居是与他多多少少有些过节的,据说这人自称是前朝的一个皇子,他是欲报复这些人家方是有如此行为。”
“这人可是伏法了?”叶君宜问她,“如此恶人,又是前朝皇子,朝廷必是不会放过他吧。”
“这......”花姑面露难色,低声答道,“这黑色曼陀罗极为稀少,那贼人不知从何而来。他一次被一个捕快当场抓住,捕快问他为何事后会扔一朵花在作案现场,他答道:‘我爱慕着这些姑娘而仇恨着她们的家人,这花便是我的爱与复仇。’捕快听了这话,怔愣了一下,这贼人很是狡猾,逮住这机会,洒下一把迷幻药粉,捕快躲闪之间,这贼人便是跑了。从那以后,这个捕快虽是一直都在找寻此贼人的踪迹,却是再也不曾听过有关他的一星半点事。这人竟是如烟样消失无迹了。”
“呵,”叶君宜淡笑一声,“花姑如此熟悉这个捕快,他当是花姑的亲人吧。”
“是,”花姑脸一红,知是瞒不住夫人的,只得道出实情,“乃是家父。家父一直对那次未抓住那贼人深感失职,以后的日子每日除却打听这贼人行踪,便是饮酒买醉。如此长期以往,县官大人便不再要他办差了,他又觉愧对家人,竟是离家出走,多年未归。家中仅有母亲一人带着我姐弟四人,上要奉养双亲,日子过得实在艰难,便只得卖我来为婢,说是家中有了银钱,便是会赎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