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脚直个跳。
叶君宜虽是不生气,却是听得不耐,将小窗的帘子撩开,竟是到了上次来看李嬷嬷最后一眼的那小山坡前,车到了那路边却并未停,继续绕了小坡又行进了约一盏茶的工夫,终是停了下来。
叶君宜下了小车,眼前便看是个小院独独的立在那山坡边,再往后便已是那高高的院墙了。
春兰上前去扣了几下门,却并未有人出来开门,叶君宜伸手一推,门便是自行开了,只见那院里铺着青石砖,却是有些残败不堪,院也不是很小,可也不算大,中有一棵桂花树,树下有一口井。前面是三间有屋子,两侧还有几间厢房,屋子也是有些破旧了,她走了进去。
“我知道你会来的。”
叶君宜以为这院中无人,正径直朝着屋内走去,却冷不防一个声音冷冷的,传了入了耳。她站住,随了声音定睛一看,在那院墙边,厢房的屋檐下,玉琪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异族服饰,那衣衫短袖、半裙,露出洁白如玉的肌肤,席地而坐,抱了一只白色的猫,低头摆弄着。
“原来你是苗疆之人。”叶君宜朝她走了过去,“你又怎会知我定会来?”
“哼!”那玉琪儿冷哼一声,“你在乎他,当然就在乎他的过去,他的一切。尤其是他的女人。”
“呵,”叶君宜轻笑一声,“也许跟他并无多大关系吧。看看你这般,他对你......哎,本夫人有甚在乎的。”
“咯咯咯.....”那玉琪儿听了这话不怒反是寻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半响不歇。
“你笑什么?”叶君宜走到她面前,待她笑声渐歇,方出口问她。
玉琪儿听了,将猫放下,走到院中间,张开双臂,转着圈,长发飞散,那滿身的银饰发出“叮当叮当”的乐声,好看的:。
“我美吗?”转完圈的玉琪儿,保持着优美的姿态,问着叶君宜。
“美,美极了。”叶君宜不动声色的答道。
“你也觉得我美?呵!”那玉琪儿听了,展开笑颜,轻盈的跳上井台上仰面而坐,粉臂撑在身后,翘了**,美到极至!
“那时,我还没你这般大,”玉琪儿脸上浮着甜蜜的微笑,望着天上那轮新月,轻启红唇,“这滿京城的男子便都是我奴隶,我让他们走到东,他们就不会向西,我让他们与我当马骑,他们双膝一跪便是爬在了地上,我那小手指一勾,想要的金珠玉器、想吃的山珍海味,便如沙粒堆来,那时的我,没有男子不爱,没有女人不妒,咯咯咯......”
“你无人教养,自是如此放浪形骸。”叶君宜冷声道。
“哼,放浪?”玉琪儿道,“我苗疆儿女居是豪爽人,岂是你等闭在家门中的小女子可能比。放浪?与你这夜夜缠绵的爷,在有一段时日里,可是爱极了我这放浪。整日里跟在我的身后,如那吸血的蚊子,赶也赶不走,任劳任打,端茶跑腿无所不做。哈哈哈......”
“玉琪儿,”叶君宜感觉有些口渴,发出的声音有些干涩,“我今日里来,不是想听你卖弄这些旧事。”
“怎么?”玉琪儿眼望着她道,“听了这些难受?这还不止呢,他还为了我不再上学,独个找了武师学武,说是要将我身边的男子赶走完,他还找了他那不承认生了他的那个老头子,要他将我赐与他。那些时日里的他终日寻架,京中的哥儿被他得罪完透。他那老太婆拿了板子打了他多少回,关了他多少次,他就是不回头。后来老头子也嫌给他丢脸面了,干脆让顺天府尹把他抓了进牢里,拷打一番,吊在牢中,关了二天二夜。”
“既是为你,”叶君宜听得心生疼,终是沉不住了气,“你竟是不管他么?母亲就任由他如此在牢中受苦?”
“为我?呵呵!”玉琪儿冷笑几声,“为了本美人如此的男子大有人在,本美人若是管来,可是管得完了?至于那老太婆么,做得比他那老头子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