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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下(2 / 4)

敛也会想起,自己很久以前,似乎也愿望着做一个张扬肆意,快意江湖的少年人。

只是后来为了仇恨,为了变强,为了太多纷杂的东西,就此转身踏入权力旋涡。自此,一走便走了好远好远,已然不见来路。

那个红衣少年人早就死在了梦里,余下的,不过一副声色犬马的躯壳。

“陛下。”

远远地,一盏宫灯推开张牙舞爪的黑夜,急急行了过来。

容敛的思绪被打断,颇为不悦地开口,“说。”

妖仆总管是跟在他身旁的老人了,如今一瞥,便心道不好,连忙颤巍巍地低身答道,“回陛下的话,先前陛下吩咐的事情,已经有了新进展。”

他吩咐的事情?

他皱了皱眉,一时半会竟然想不起是哪一件。

“是数月前您吩咐下人们关注天山周边的事。”

容敛一愣,松了松眼眸。

三月前,正道同妖族结盟,一同向鬼域开战,最后却是以那样的猝不及防的结局收场。

除去清虚子入魔外,最引人瞩目的,便是凌云剑尊死而复生的事了。

众所周知,千年前凌云剑尊在太衍宗龙骨渊之下身陨,原因不明。

作为唯一一个证道成仙的存在,剑道公认的尊者,凌云剑尊受到的关注只多不少,即便是太衍宗明令禁止讨论,这千年来关于剑尊为何成仙后依旧会选择自陨的猜测依旧层出不穷。可谓是养活了修真界一大批茶楼的说书人,是经久不衰的话题。

身为妖皇,或者说,身为曾经凌云剑尊的血契者,容敛自然不会不知道当初凌云真正的死因。

甚至当日正道那些人正是在看到容敛身上附带的魔气时,才提前得知了剑尊成仙后又入了魔的事实。

现在想来,他一直不喜欢凌云。或许其中还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迁怒情绪。

从一开始,一看到凌云,他就会想起自己那平白无故缺失七年,母亲挑着灯在窗棂下等候的两千多个日日夜夜。

可不管怎么讨厌,容敛也不至于怀着险恶的心思去揣摩对方。更何况当日凌云自陨前,可是生生解除了他们之间的血契。

解除血契该有多痛,即便是容敛当初不喜欢凌云,也从未想过主动解除血契便得以看出。

这么多年来,容敛不说有愧于心,到底还是留了个疙瘩。

这疙瘩,在知晓了竟然是凌云为他求来浴佛门佛牌后,便化作满心满眼的复杂。

或许也有对竟然还有人愿意为他至此,不知所措的茫然。

容敛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想法。但当日,那位太衍宗少年站在广场之上,眉眼淡淡,道出自己便是凌云之时,他心底是渗出喜悦的。

后来少年被天机门主带走,容敛便吩咐部下盯着天山出口的附近。

就像那丝连主人都尚且说不清为何而喜悦的喜悦,这道命令也带着这般意思。

妖仆注意着容敛的脸色,继续道:“数日前,天山山巅有异光突现,光华绽烁,连阵法都遮掩不足,方圆百里都曾目睹。我族的探子冒死进入天山中,虽然近乎一无所获,却同时收到了修真界其他地方的消息。”

“消息说天机门的人离开了天山,再次入世,并未途经修真界,反倒入了凡界,顺着山脉一路南下。”

“一路南下?”容敛眉宇越拧越深。

“是。”妖仆老老实实答:“从清宁一路南下入了关内,看这般路线,应当是要去往陆洲的。”

凡世的陆洲可是一处风景胜地,青山绿水,湖光山色,是文人墨客心头最适合抒发万千情绪的宝地。

千年前的陆洲甚至还是一方王朝的古都,虽说随着国家覆灭,国运也走到了尽头,但埋藏在陆洲下的龙脉可是实打实的。不仅温养了龙脉之上的陆洲,甚至还造就了不少千百年来在凡世间大放异彩的能人异士,王侯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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