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一头栽倒在床上了。
倒下去的那一瞬,苏好嗖的一下子又窜了起来,只觉得背部又疼又痒,可却并不是疼的痛心刻骨那般,也不是痒的抓心挠肺的那种,就只是像是被数根银针扎了一下。
当时有点疼,揉两下便不疼了,随后,便有点痒,但挠几下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苏好很诧异,又以身试被褥,一头栽了下去,又是那种感觉。
这就奇怪了,刚才明明都摸过了这些被褥,都没问题啊!怎么就会这样了呢!
赶着疑惑,赶着伸手又去摸,还是没有什么感觉,苏好一点点的加重力度,往下按压摸索着。
终于,在褥子中间的部位,摸到了一些问题,从褥子中发现了如针尖般细小的刺,可惜,弄不出来,只能隐约看到一丢丢,看上去像是某种仙人掌的刺,但这种东西,怕是这里没有吧!
那这东西又是哪里来的?又是谁这么精细的缝纫在褥子里的呢?
次日,苏好依旧如往常一样,先是去了二公主那,与二公主去上书房书堂读书。
那事,她谁也没有说,毕竟这事还未曾调查清楚,实在不宜泄露出去。
只是带了晚上,苏好再来重华宫时,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重华宫的宫人、宫女闲聊,问及了关于二格儿被褥之事。
“我瞧着啊,二格儿的褥子也脏了,怎么也不见你们给换一下啊!”
宫女甲答道,“苏好格格您可别误会了,咱们可是不敢偷懒的,二格儿的被褥、小枕头,奴婢们可都是定期更换的,哪里干等着脏了再换。”
苏好轻拍着怀里的二格儿,笑道,“那我怎么瞧着最上层的那个褥子颜色有些脏了?”
宫女乙答道,“那可不是脏了,侧福晋送来时,就是那个颜色的,不过那花色倒是好看的很,很是新奇。”
“是吗?”苏好低头淡淡一笑,又道,“这旁的被褥你们都更换,那侧福晋送来的这床褥子怎么不见你们更换啊!”
宫女甲脸上显得有些为难,咬了咬唇后答道,“那可是侧福晋亲手缝制,是人家侧福晋的一番心意,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哪敢轻易便给更换了,不过,奴婢们也是都很小心谨慎的,几乎是每隔两三日便要拿出去暴晒敲打的,所以,不会脏了,二格儿用的也能安心。”
“你们时常拿出去晾晒敲打?”
宫女皆点头回应,苏好心下不由得的笑了,怪不得没人发现呢!就算是宫人当初怎么检查都不会察觉那褥子有问题,这隔三差五的便晒一晒,那褥子自然柔软蓬松了。
那些宫人们可不敢谁在二格儿的褥子上,即便是随手按压铺平时,也不会使劲压下去,因为那样只会让本来已经松软舒适的褥子再次被压实了,没人会那么做的,这是常识。
看来,这事恐怕真的是与那位侧福晋高佳氏脱不了干系了。
高佳氏向来善嫉,这么多年来一直无宠无嗣,就像红桑说的那样,这种时候,要么就得争宠赶紧生一个,可惜她不行,就是不得五阿哥喜欢。
那么,便只能抚育妾侍的孩子,把她们的孩子攥在手里。
五阿哥眼下只有三个女儿,大格儿和三格儿都是人家嫡福晋富察氏所生,哪轮到她高佳氏抚育。
那这算来算去,便只剩下二格儿了,二格儿的生母也是个不得宠的妾侍格格,还早早的便死了,虽说暂时养在嫡福晋富察氏身边,可那也只是祖宗规矩摆在那,庶出养在嫡室身边没毛病。
所以,高佳氏便去向五阿哥讨要抚育二格儿的资格,可惜直接便被五阿哥给拒绝了。
这孩子要不来,那便想办法故意陷害嫡福晋富察氏,让所有人都觉得嫡福晋是不喜庶出的二格儿才不善待她,二格儿如此哭闹,时间久了,自然不会再让嫡福晋抚育。
届时,高佳氏便能伺机再去讨得抚育二格儿的资格,怕是那个时候,五阿哥也不会再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