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他一点也不想知道这位地狱之君又在发什么疯!
原本按在手腕上的手指滑至掌心,紧握的拳头被地狱之君微凉的手指温柔但不容拒绝地撬开,然后被扣住了指缝。几次施力都没能挣开贝利亚的力道,康斯坦丁用力地闭了一下眼睛,卸去了身上全部反抗的力道,尽量以着平静而冷淡的语气问道:“贝利亚,你又想搞什么鬼?”
搞什么鬼?
贝利亚微微歪头。
这是一个好问题。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明明,他准备给康斯坦丁一点冷静思考的时间,他本以为他们还有时间。
但是,噩梦在猝不及防间降临了。
贝利亚是炽天使,即使堕入地狱,也是地狱七君之一,掌管梦境的睡魔从不敢用梦境打扰他的夜晚,唯有特殊的,更高层次规则下的力量才能够给予贝利亚梦境。
侵入贝利亚精神世界里的,不是普通的梦境,而是预知梦。
在那个预知梦中,贝利亚看到了康斯坦丁的死亡,不是肉-体的消亡,而是灵魂的湮灭。他坐在那道黑暗裂缝前,坦然地面对消亡,闲适得如同赴一场永无归期的约会。
他对他说,他从没有爱过他。
真狠啊,他的乔尼。
从与噩梦无异的预知梦中狼狈醒来,贝利亚捂住脸,放声大笑,地狱的血海在他近乎疯狂的笑声中翻涌沸腾,尖啸着淹没了地狱的第一层,正如他蒙上了血色的双眸。
他疯了吗?
他疯了吧。
自由是什么?
自由是人类自我支配,凭借自身意志而行动,并对自身的行为负责。
约翰·康斯坦丁的自由就是,站在黑暗裂缝之前,凭借自身意志献祭自己的灵魂,并坦然承担自己永远湮灭的后果。他的自由就是,自顾自地斩断与贝利亚所有的牵绊,独自踏上永恒沉眠的道路。
那他为什么要给他自由?
虚立在康斯坦丁的身后,看着他的人类有条不紊地安排着自己的后事,贝利亚轻声问自己:他为什么要给约翰·康斯坦丁自由?
里世界的法则,不就是弱肉强食吗。
既然他的力量高于康斯坦丁,为什么不能剥夺他的自由呢?
想到昨晚亲手打晕康斯坦丁,将人类抱在怀里的那一幕,贝利亚弯着眉眼,又笑了起来。
康斯坦丁心中一紧,身体本能地僵住了。
这个笑,这个笑……
“你……”
“嘘。”贝利亚竖起右手食指,轻轻抵在康斯坦丁的唇上,黑眸中渐渐漫溢出血色的地狱之君微笑着看向他的人类,轻声道:“别说话,乔尼,我不想伤到你。”
康斯坦丁张了张嘴,他想要说什么,但却没能发出一点声音。他不敢置信地瞪向贝利亚,换来贝利亚安抚一般抚摸唇角的动作。
“乖孩子。”贝利亚温声夸赞道。
康斯坦丁气得嘴唇发白,他用力地瞪着贝利亚,见鬼的乖孩子!
贝利亚却静静地看着康斯坦丁,片刻之后,他俯下身,吻住了他的嘴唇。在对方气急了想要咬他的时候,贝利亚顺势下移,吻上了他的喉结。
在他第一次拥抱康斯坦丁时就将对方身上每一处角落认真探索,贝利亚了解他的身体更胜过康斯坦丁自己,他知道如何让身体的快-感以着最快速度淹没人类的理智。
谁让他如此了解他的人类呢。
贝利亚微微收紧握住康斯坦丁手腕的手指,压下他所有的反抗,不容拒绝地将他拉入了情-欲的漩涡。
他看着努力抗拒着的人类双眸浮出生理性的水雾,他看着说不出话的人类抖着双唇发出灼热的喘息,他让他反复多次地攀上顶峰,让快-感逐渐掏空他的体力,腐蚀他的理智,直到他啜泣着钻进自己的怀里,手指用力地攀在他的脊背上,而后脱力地倒在柔软的床铺上,陷入了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