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一周多没见的宁樨背着书包站在院子里,吓了一跳。
她穿一件鹅黄色的面包服,那颜色亮眼得如同一束晨光。这几天南城连续降温,实则已经好些天没出太阳了。
“哇,”宁樨惊叹一声,举起手机给他看屏幕上显示的时间,“你们开门真的好准时,一分不早,一分不晚。”
温岭远看着她,她也不避让,任他打量。
她递过来一个牛皮纸袋,“路上看见卖芝士烤红薯,给小园和你买了一点。我去上课了,晚上要来自习,楼上帮我收拾一下。”
温岭远接过纸袋,“好。”
“我爸已经出院了,在家里休养。这件事,谢谢你。”
“没事,应该做的。”
宁樨歪着头看他一下:“你们过平安夜和圣诞节吗?”
“好像没有这样的习惯。”
“那你生日,有没有想要的礼物?”
温岭远顿一下,意识到这两个连环问题的意思是,反正无论如何,要送他一份礼物。笑说,“你也可以欠着。”她要的字,他至今还没写出来。
“那不行的,我和你不一样,我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宁樨笑说,“如果你没有想要的,我就随便选了。”
等他点过头,宁樨拉一下书包的带子,“我走了。”
说走就真的走了,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还是很明显的,温岭远感觉到宁樨对他的态度变得不客气许多。不见得故意的,可能她也只凭直觉,知晓他有些许愧疚。
温岭远把装芝士红薯的纸袋放在桌子上,池小园闻风而动,三两下拆开,“温叔叔你买的?”
“宁樨送给你的。”
“宁樨来过?”
“刚走。”
“哇,她都不来跟我打一声招呼。”
“她晚上来自习。”
池小园高兴了,“等下我要去趟便利店,买点她喜欢吃的零食。”
快把红薯吃完,手里只剩下磕碜的最后一个,池小园看见温岭远披上白大褂,才想起要问他吃不吃。
“你吃完吧。”温岭远往药房去了。
宁樨难得课堂上玩一回手机,为的给温岭远挑礼物这件事。今天就得决定之后下单,不然物流赶不及。
课间,宁樨把手机递给苏雨浓,让她帮忙参谋。
苏雨浓划了半天的购物车,仍然没有划到头,“……你这是看了多少?”
“觉得合适的都加上了。”
“我觉得,手表、领带这些就算了吧,不太合适,既然他都有女朋……”苏雨浓看见宁樨表情垮下来,赶紧道歉,“哎呀我错了我错了。”她认真看一遍,最后指着一方蓝绿山水的琉璃镇纸,“这个吧。”
宁樨看一眼,直接就下单了。
“……不再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反正送别的我也没有资格。”
苏雨浓简直哭笑不得,“你这几天不去青杏堂,我都以为你已经想开了。”
“不会想开的,”宁樨低着头输入支付密码,“……你错过只开团一次的小裙子都要耿耿于怀好久,何况温岭远是一个人。”
绝版,是意难平的另一个表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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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岭远坐在桌边翻一本医书,线装右翻,繁体竖排。他近视没有太深,可能不到两百度。看文字的时候,习惯要戴一下眼镜。
今天池小园上班迟了五分钟,进门跺着脚,去撕挂在墙上的一页日历。那上面写:一候鸡乳;二候征鸟厉疾;三候水泽腹坚。
“哇,今天是大寒,难怪这么冷。”
温岭远抬头看一眼,“除夕要到了。”
“钟阿姨是不是要回来了?”
“明天。”
“哦。”池小园只是随口一问,脱下外套披上白大褂,开始去忙自己的事。
池小园不太喜欢钟映。
当然,她青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