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陈光辉镇定地问,邢思博打量一眼屠斐,不确定她是否听到了,屠斐懊恼地抓抓脑袋,“我忘记拿车钥匙。”
“车钥匙?”邢思博瞅瞅陈光辉,一脸关爱,“孩子,我没记错,你本来就没车吧?”
“我有车。”屠斐说完,陈光辉也是一脸大事不妙的样子,这孩子最近不仅健忘,还有妄想症了,陈光辉问:“你什么时候有的?”
“今天。”屠斐从抽屉里拿出钥匙,旁边两人都愣住了,还真是车钥匙,“你这是真的?”陈光辉一度觉得那或许是个玩具?直到屠斐开车在窗前滴滴两声,陈光辉趴在窗口说了句卧槽,“这款车,挺酷啊。”
“屠斐挺有钱。”邢思博挥了挥手,屠斐挥挥手也走了,邢思博回身看陈光辉,“屠斐不会是个隐藏的富二代吧?”
“不能吧?”陈光辉也叫不准了,“她之前买自行车还张罗从我借钱,我估计是家里给买的。”
“那不还是富二代……”邢思博揉揉脑袋,“得了,不管她,就是强.奸案这事,你知我知,先别让屠斐知道,要不然她又得天天加班,你先低调着点,赵局还没有彻底松口,不过同意查阅卷宗了。”
“老大。”
“恩?”
陈光辉欲言又止,邢思博挥拳头,“有事就说,别磨磨唧唧。”
“阙斯年的事儿真了了吗?”陈光辉试探地问,邢思博嘶了一声,“废话,不了能放吗?”
“老大,你拿我们当傻子啊?”陈光辉不太满意,“我估计屠斐就是没说,她心里也未必信,行贿就算是乌龙,也得有个说法,到底怎么个乌龙?”
邢思博白了一眼,“我还得向你汇报?”不等陈光辉说话,他又问:“你晚上到底有事没事?”
陈光辉忙说有事转身就跑,邢思博无奈地摇摇头,坐到电脑前看了眼镜头下的钱伟奇,头发胡子一把抓,双目呆滞的样子,他靠着椅背,抽出一根烟慢慢抽。
陈光辉冲出大门看见了熟悉的车子,他笑出了声。
陈光辉拍了拍车窗,大笑,“妹儿啊,你这么半天一步没动?”
屠斐无奈,“堵车啊,估计快了,你上车,我送你。”
“不用。”
“上来吧,我正好练练手。”
陈光辉坐上车,车子终于开出去了,陈光辉拍拍胸脯,“我是你的福星,上车你就可以走了。”
屠斐专注开车,毕竟是刚买的车,虽然说是二手的,但外表完全看不出,等红灯了,屠斐突然阿姨一声,她想起没问邢思博重审10年前强.奸案的事。
陈光辉抿抿唇,瞒着屠斐他很不好意思,但没办法。
陈光辉偷偷发信息给邢思博:屠斐想起来了,你最好给她安排个事儿,要不然她还得惦记。
邢思博:我知道。
路上,屠斐主动和陈光辉聊起阙斯年的事,她没有明显的怀疑,不过也感慨乌龙事件太乌龙,“老人家残疾,在看守所折腾那么久,也是苦了他了。”
阙斯年没事,好朋友阙宁凝就可以安心了,屠斐挺欣慰的。
陈光辉也没再多说,老大说乌龙那就是乌龙,想来官场复杂,是非曲直不是一眼能看透的。
屠斐开车回家,家门口停好车,她翻出手机,时间尚早,怕打扰到沈清浅,她默默揣好手机。
晚饭桌上,屠斐跟祝琇云道谢,“谢谢妈妈给我买车,我以后慢慢还你。”
祝琇云含嗔数落几句,透着爱意。
屠斐收拾完厨房,去书房摊开纸笔,心中的话一笔一划写出来,整个人好像舒坦了些。
屠斐睡前没忘记跟爱心项链告白,每晚都得跟项链聊上10块钱的,今天正赶上祝琇云推门进来,她纳闷地问:“你跟谁说话呢?”
屠斐立刻红着脸说:“没,我自言自语呢。”
祝琇云无奈地摇摇头,“大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