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所以没给师姐买衣服,现在我都列好名单了,明年春天的新款也会给师姐买。
祝琇云算是见识到了师妹的固执了,她当时决定单独找房子是对的,要不然沈清浅无论如何都不会收她的钱。
沈清浅买了,祝琇云再买那就是浪费了,她只能作罢。
屠斐一早先去的皇家影楼,柴英卓面无表情,他没有画那幅画,一句话也不说。
屠斐也预料到了,“你知道钱伟奇吗?”
柴英卓低头不语,屠斐自言自语地说:“你应该听说了,他吸毒,他和纪景明走得很近,你在意的纪景明怕是也会因此受到影响了。”
柴英卓的心越来越沉甸甸,从何时开始的呢?柴英卓无声地轻舒口气,他想起陈光辉让他拿纪景明的头发去检测,屠斐也来找他画十年前案子里的那个姑娘,现在屠斐又来提纪景明……柴英卓皱眉,他心底的沉重滋生烦躁,他皱眉不吭声,但闷气快要把他憋疯了。
“如果纪景明吸毒,你还能做什么?”屠斐望着柴英卓苍白的脸,他的眉微微皱着,很好啊,一直面无表情的人终于有情绪了,屠斐叹了一口气,“其实你也很怕吧?”
怕看错了人,错付了青春,怕未来即将到来的一切,胆战心惊的人可不是一两个。
柴英卓偏头看了一眼屠斐,冷冷地说:“屠警官,如果没有要问的,我还有工作。”
不等屠斐说话,柴英卓转身大步走回店里,他拉门的动作很用力,似乎想将所有积压的情绪就此发泄出去。
陈光辉对此的看法是,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柴英卓就算想后悔,也没有余地了。
“为什么没有余地?”屠斐皱眉问。
“你想想啊。”陈光辉靠着窗台,指间夹着的仍然是克制自我的烟,他信奉戒烟不是躲避,而是迎难而上,看见烟能忍住不抽才是真汉子,当然偶尔也会迷恋似的闻一闻。
就像现在,陈光辉闻着烟感慨地说,“如果咱们猜测属实,那柴英卓最好的青春等于是给了一个狼心狗肺的人,他现在如果不继续护着纪景明,等于推翻了他过去的所有,他怎么能甘心啊?”
“我不赞同。”屠斐靠着椅背,双手箍着后脑勺,大长腿交叠轻轻晃着,“我觉得只要你意识到错了并且在那一刻改正就不晚。”
“你太理想主义。”陈光辉转过身,眯着眼望向窗外,枝繁叶茂的大树被风一吹,叶子落了一地,说不出的萧索,他重重叹口气,“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面对自己的错误,很多人一错再错,是因为前方是火海,后面也是刀山,柴英卓现在回头,也没有彼岸等着他。”
重新开始,多难的一件事啊。
屠斐不以为意地切了一声,“那是肯定,做了坏事就要负责,难道因为悔改了就不用受惩罚了吗?难道只有光明彼岸才能让他们醒悟?那我觉得他不是醒悟,他只不过想要个好点的归宿而已。”
屠斐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慢悠悠地说:“柴英卓的身体没有光明彼岸,但心灵可以有啊,他现在很痛苦,看他还能憋多久,随着咱们的抽丝剥茧,他会渐渐走向崩溃的。”
末了,两人都是叹气,柴英卓这一生,无论如何,已经注定是个悲剧,屠斐希望他最后能获得心灵上的救赎,心灵真的自由了,身体就算在牢狱里也会开心些吧。
现在的柴英卓不开心,他每天压抑真实的自己,或许这压抑从10年前就开始,当那个活泼开朗的人变得阴郁之后,一切就已经注定要改变了。
陈光辉拉开椅子坐下,抱怨了句,“老大这是要消失啊,我都好久没见他了。”
屠斐回过神,附和道:“就是说,阙斯年的案子是有多神秘啊?”
陈光辉眸光闪了闪,双手撑在桌上站起身,神秘兮兮地小声说:“听说,只是听说啊,听说行贿案牵扯到了海京市的大人物,所以现在很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