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可以多爱另一个人呢?”
沈清浅愣了愣,她以为屠斐在想案情,原来是在想爱情吗?
“你觉得呢?”沈清浅反问,屠斐和刚才的动作一样,微扬起下巴,眯着眼眸,沉吟道:“我也不知道,不过看历史故事里面,经典传奇的爱情故事几乎都是用命去爱,而且都付出了惨重代价。”难道只有死亡的爱情才配得上绝美二字吗?
“恩。”沈清浅继续问,“你怎么突然想这个问题了?”沈清浅话语中隐含着期待,或许是小孩儿对于自己的爱情开始思考了,并且愿意和她分享疑惑,那样,她们可以顺理成章地讨论。
“我就是想,柴英卓和纪景明之间……”屠斐迟疑着,似乎不知该如何措辞。
沈清浅了然,原来是思考他们,而不是她们,“恩,他们之间怎么了?”他们也不是不可以讨论,毕竟都是同性的感情。
屠斐皱眉用力搔了搔头,纠结地说:“我也不知该怎么说。”
屠斐莫名的烦乱,说不清道不明,她希望沈清浅能帮她捋顺清楚,可惜,沈清浅没有开口。
夜深了,屠斐撑不住困意先去睡了,沈清浅等她离开后好一会,她站起身走向对面的书柜,拿起屠斐的本子。
沈清浅翻到最新一页,看到最下面的一行字写着:爱情,它真是个复杂而又难懂的坏东西。
沈清浅忍俊不禁,真是个可爱的傻姑娘,不过开始关于爱情的思考,这是好事。
翌日一早,沈清浅和屠斐一起陪着四楼的女子去见了律师,律师询问过后,表示屠斐的证词可以在法院上起到重要的参考作用。
上午10点,法院开庭,证据和证人的充分证明下,法庭判定予以离婚。
当屠斐和沈清浅从法院里出来时,女子痛哭地要跪下给她们道谢,小女孩也在一旁抽噎。
“别跪,也别谢我。”屠斐搀扶女子。
男子离开前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屠斐,屠斐横眉冷对。
“你以后自己要小心,可能的话,换个地方住也行,免得他找你麻烦。”屠斐毕竟没时间总照看她们母女两,孤女寡母很容易被欺负,卖了房子换个新住处重新开始生活,未尝不是个选择。
她们在法院前分别,沈清浅打算送屠斐去警局,只是车子开到路口,她接到乔汐言的电话。
“乔总?”沈清浅叫出名字,屠斐竖起耳朵,可惜听不见。
沈清浅轻声反问,“那里?是我想的那里吗?”
屠斐也在想,那里是哪里?
“您可真嗨。”沈清浅突然笑了,揶揄了一句,屠斐脑子里顿时浮想联翩,嗨?乔汐言是玩什么了吗?
“行,我等下去找你。”沈清浅偏头看了一眼屠斐,撞上了偷窥的眼神,屠斐立刻扭头假装看窗外,心里酸溜溜地想:乔汐言到底怎么了?还要折腾沈清浅去看她?
“现在不行。”
“我在送人上班。”
“你可真聪明。”沈清浅望了眼屠斐的后脑勺,“好了,乔总,稍安勿躁,在家卧床休息,我很快的。”
朝阳分局门口,车子停下,屠斐犹豫一路没问出口,临下车前嘱咐沈清浅注意安全。
沈清浅笑了笑,“恩,你也是,中午好好吃饭。”
沈清浅调转车头离开,屠斐心里仍是冒着酸味,乔汐言到底找阿姨干嘛啊?这帮人真是的,老缠着沈清浅!
屠斐低落地进了警局大门,邢思博和陈光辉一起抬头,老远地看见她,“助人为乐小标兵回来了。”陈光辉逗着说,一早屠斐请假出庭作证,邢思博直摇头,“这姑娘多管闲事的劲儿堪比我当年啊。”
“老大,你啊,比不过这位小同志,我听说还帮人家找过狗呢。”陈光辉笑着说,邢思博也忍不住笑,无奈中还有一份哥哥对妹妹的宠爱,“她年轻,心思纯着呢,正义感十足,也挺好,就是能有更多精力放在工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