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斐最初漏算一招,没想到行车记录仪的事,不过她在礼袋的物品费了心思。
陈光辉威逼利诱想知道袋子里到底是什么,屠斐不吃他的那一套,“昨晚柴冬找过柴英卓,柴英卓没回应,柴冬雪担心哥哥必定不能死心,还得看着她。”
“恩。”陈光辉低头写在本子上,不死心地问:“你的二计到底是什么啊?”
“很快你就知道了。”屠斐笑得高深莫测,“让技术组盯紧,柴英卓和纪景明估计明天有动作。”
陈光辉的手机嗡地震动一下继而唱起歌,他接起电话笑着直起身,手撑在桌上吼道:“老大,你终于回来了!”
邢思博已经回到海京市,“你们两个先别外出,等我回去简单开个会。”
邢思博回来,陈光辉替他倒杯水,三人坐到一起,汇总进展。
邢思博回来了,屠斐的二计藏不住了,陈光辉一旁哈哈笑,“小老弟让你跟我玩神秘。”
邢思博脸一沉,“我这不在,你们两玩得挺嗨,性别都改了。”
陈光辉哧哧地笑,“老大,屠同志可不是女孩子那么娇气,平日里是我妹妹,办案时是我弟弟,可勇猛了……啊!”陈光辉的胳膊被屠斐赏了一拳,邢思博无奈地摇头,“没个老实气儿。”
屠斐没再藏着掖着,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屠斐昨晚给纪景明送的东西有三样,其中之一是画像。
“画像?”陈光辉瞪大眼,邢思博也没理解,屠斐点点头,“我是模仿柴英卓的画风画的。”之前去柴英卓家里,屠斐见过柴英卓的画,她这几天没事就在脑子里琢磨,在家没事还画了几次,“然后,画的署名,我写的是:爱你的人。
邢思博和陈光辉都笑出声来,屠斐一本正经,“你们别笑啊。”
“通过你的画,纪景明就知道是柴英卓画的?”陈光辉难以置信,难不成这两个大老爷们之间还有点啥不成?邢思博眉头一皱,“这么一说,纪景明确实没结婚呢。”
“除了画像,还有一封信。”不用想,屠斐的笔记也是模仿过柴英卓的。
“不是……”陈光辉挠挠脑袋,费解道:“你也太敢了啊,你见过柴英卓过几次啊?”说画画,陈光辉见识过屠斐的功力,他倒是相信,但笔迹这一块……
“我学过书法啊。”屠斐不以为意,“而且之前柴英卓来咱们局里配合调查录口供,我看过他的字,和老祖宗颜真卿字体很像。”屠斐最后顿了顿,“信里我其实也没有写多少内容,不太可能露出破绽。”
“还有别的吗?”邢思博发现眼前这位小同志办案从来不走寻常路,之前用寻找英雄烈士的方式搜集姓柴的用户,现在用这种方法逼得纪景明和柴英卓自乱方寸。
“还有手工巧克力。”既然示爱了,怎么能少了巧克力?屠斐看森业集团发展史杂志时确定了纪景明喜欢的巧克力口味,屠斐在想起什么似的说,“老大,你都得给我报销啊。”
“那你说的二计到底是嘛啊?”陈光辉使劲儿挠挠脑袋,愣是没有意识到,邢思博听完倒是咂摸出滋味来了。
如果柴英卓和纪景明关系真的非比寻常,屠斐的计划无疑是暴露了柴英卓的真心。
纪景明主动打电话给柴英卓说明他对这份感情并非毫不知情,他知道但是他们没有一起,而且就现有的录像和录音来看,纪景明在柴英卓出狱后,两人没有私下见过面,连电话也没打过。
或许不是纪景明不愿,而是柴英卓。
可这不耽误柴英卓凌晨在金碧辉煌偷偷跟踪心上人纪景明,在心上人酒后险些摔倒时他下意识伸手搀扶,而纪景明也借着公益项目的机会给柴英卓钱。
大有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意味,两人像是别扭着,又挂念彼此,“你信里写的内容就是你的二计吧?”邢思博笃定地问,陈光辉眨眨眼,屠斐点头,“恩,9月6号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