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菲觉得一切顺利的简直像做梦, 顾锐虽然拥有相当不一般的长相和学历,但人却简单的仿佛是一张白纸。
白桃认为裴菲的剧本相当幼稚,需要大改动, 否则是很少有男人每一个套路都吃,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顾锐就是所有套路都吃了……
他很快约裴菲吃了第一次饭,环境选择高雅, 饭后也没有约看电影,而是去听了交响乐, 并且再约了下一次见面,要请裴菲看芭蕾。
“总之,他是个高雅和有品位的人!”裴菲回忆了下, 如此和白桃总结道。
白桃却有点意外:“你们约会就干这些?不觉得有点枯燥和无聊吗?交响乐也好芭蕾也好,几个小时就两个人干巴巴坐着, 连个互动和肢体接触都没有,你不犯困?”
裴菲有苦说不出:“可按照我的人设,我就喜欢这些啊!”
最开始拗造型的是她,如今演到一半,是怎么也没法叫停了。
裴菲回忆起第一次单独吃饭,就很胸闷――
为了就近听饭后的交响乐,顾锐把就餐地点约在了音乐大礼堂的附近。
因为常常来礼堂演奏的原因,裴菲对这一带其实很熟。
顾锐挺有眼光, 挑的是一家环境优雅的餐厅,这家餐厅还挺有特色, 老板就是个古典音乐迷, 其间往来的客人也多是古典音乐痴迷及爱好者,谈论的也多是古典音乐圈的八卦。
气氛很好, 裴菲演的也足够入戏,本来一切都很愉快,直到……
直到裴菲和顾锐的隔间后面来了几个裴菲的黑粉――
“说起来裴菲好久没营业了啊。”
“估计是荒废了吧,也不意外。毕竟,她那个技巧,也不怎么样,就是家大业大,背后有她哥撑腰,外加长得还行,走的还是网红钢琴家路线,不能算是正正经经的钢琴大家,比我见过的几个不走网红风的女钢琴家差远了。”
“她就是走捷径,水平不怎么样……得奖还不是因为她姓裴?”
“要不是张若然上次比赛的时候临场发挥失误,裴菲能得奖吗?真是走了狗屎运。”
……
裴菲知道自己身后有一群黑粉,因为她年少成名,非常年轻就斩获了圈内一众钢琴家要更年长才得到的奖项,因此总有别的钢琴家的粉丝指摘自己获奖有内幕,或者讽刺她钢琴水平差。
虽然每次参赛时确实有临场发挥的运气成分在,但裴菲扪心自问,她所有奖项得来的公平清白,从没有靠自己家里去施压搞过黑幕,从小到大练琴也勤勤恳恳,想成为一个钢琴家,自己确实付出了很多的精力,从没有懈怠过。
甚至临场发挥,这也是一个钢琴家水平的重要指标之一,毕竟钢琴家都需要当众演奏,如果对舞台会紧张而影响发挥,这不正是对方综合水平业务有问题的表现之一吗?
自己临场发挥每次都很好,除了极少的运气,更多的是自己有足够的自信和心态调试能力,怎么能就此指责自己水平差呢?
裴菲心里既气愤又委屈,要按照自己的性子,早就恨不得当场和对方对峙反驳起来了,只是如今碍于人设,对面坐着的顾锐还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裴菲一腔熊熊怒火,只能憋着。
不仅要憋着,还要佯装大度,裴菲强颜欢笑道:“我确实不能称钢琴大家,面对观众朋友们的批评和不同声音,也都是要接受的。”
去死吧隔壁的臭傻逼们,听两个钢琴曲就当自己是鉴赏家了?你们懂个屁。
“多亏你带我来这家餐厅,让我听到了这些,可以鞭策自己未来继续好好努力。”
妈的这烂餐厅怎么还不倒闭,以后再也不会来了!
“作为一个弹钢琴面向公众的人,就要随时做好这样被别人评价的准备。”
就你们也配点评我的钢琴技巧?
……
裴菲整个人都分裂了,嘴上说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