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校长, 那我家萌萌就拜托你了,你教教她写字, 再教教她画画,真没想到你画画也画得这么好。”
冯家老两口刚从南方回来, 就张罗着让萌萌拜了常怀德做师傅,这一天早晨,冯老太把萌萌带到了老校长家里, 还把她那两套文房四宝也给带过去了。
常怀德细细地看过那两套文房四宝, 尤其是那套八千多块钱的, 他以前在北京当教授,也是识货的主儿, 不住地点头说:“好东西呀, 这套文房能够传下来,比较难得,先不急着用,等萌萌把字练好了,再用这些好纸好墨, 才不会白瞎了东西。”
他笑呵呵地对着萌萌说:“咱们先用这套普通的吧。”
“好, 我听老师的话。”萌萌点着小脑袋,十分乖巧。
冯老太站在旁边就已经夸开了:“常校长你跟别人就是不一样,识货, 那家店的老板也是这么说的, 他还送了我很多字帖, 你给看看用不用得上?”
常怀德接过那叠字帖, 随意地翻了翻上面的那几本,就点头说:“都挺好,萌萌年纪小,先从笔划开始练,慢慢地我再教她写一些简单的字儿,她快要上学了,等以后识字了再来教,学得比较快。”
冯老太非常干脆地说:“都听你的,你说咋教就咋教。”
常怀德还在翻看着那些字帖,突然,一本画册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似乎吓了一跳,紧接着翻开画册,猛然抬起头说:“这画……”
冯老太探过去瞅了一眼,回忆说:“这画本子也是送的,我们买那套文房四宝,老板就送了这么些东西,我听他说,这画本子如果拿来卖,也要卖一两百块钱。”
常怀德把这本画册从头翻到尾,惊奇地说:“那你可占便宜了,胜利家的,齐白石可不简单,是北京很有名的画家。当年我还在北京,就有很有香港人喜欢买他的画,那时候的画也不值钱,不知道现在的行情咋样,不过在香港,应该是比较值钱的,这本画册你可得保管好了,保不准将来就会值钱。”
“真的?”冯老太有些欣喜,也有些不敢相信,“我觉得这画挺一般的,跟萌萌平时看的小人书差不多,能值钱么?”
常怀德摇了摇头,哂笑着说:“大道无形,简简单单才是最难的,有多少画家都到不了那个境界。那些花里花俏的东西,俗气,他这样朴素的才最好。”
冯老太不明白那些高深的道理,只晓得这画值钱,脸上立马就笑开了,乐滋滋地说:“原来是这样,他送我这本画册,看来还是我赚到了。”
常怀德说得非常肯定:“你赚大发了,你先把这本画拿回家里去,画画也是要从最简单的开始教,暂时还不需要用它。”
他招呼着萌萌让她坐下来,自己就先把墨给磨好了。
常怀德一边缓缓地磨着墨,一边还跟萌萌说:“你奶奶讲究,给你准备的都是最好的文具,我当年学写字,都是在碎瓦片上面练习的,还是你们这些小娃娃的命好。”
萌萌两只小手儿并在一起,端正地坐在小书桌前面,那模样儿特别乖巧。
常怀德就教她说:“你看呐,咱们磨墨,不能随便乱磨,要在砚上直直地打圈儿,不要斜着,也不要硬推,你把那杯子里面的水,给我倒一点儿,别加多了。”
萌萌机灵地拿起杯子,小心翼翼地往砚里倒,她不敢倒太多,只倒出了那么几滴,就紧张地说:“常爷爷,可以了吗?”
“别怕,再多倒点儿。”常怀德的脸上浮显出笑容,指点她说:“这墨汁的浓淡也有讲究,不能太稠,也不能太稀,必须刚刚好才行,好了,差不多了。”
萌萌坐回到椅子上,她面前摆着宣纸和砚台,墨水已经磨好了,散发出淡淡的墨香。
常怀德手里拿着一支毛笔,给她示范说:“萌萌,你先用两个手指捏住笔杆,看我的姿势,对啦,食指和中指在上面,用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