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觉得方才的仰慕碎成了渣渣。
“那时你还没有出生,你二叔又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当下就花了银钱把人买了回来。”唐禹顿了顿,挑眉望着眼前的少年。
“然后他被你二婶抓花了脸,好一阵不能出门。那个姑娘也被你二婶赶出门,竹篮打水一场空。”
陆星言久久无语,想起二婶那彪悍的性子,顿时觉得那肯定是修罗场。所以说,这就叫老一辈人总结下来的经验。
“星言,你如今也有十三了,算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提到男女之事,唐禹试探性的问道,“你如今可有婚配之意?”
“父亲,我………我不想。”
见儿子的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脸上似摸了腮红一般红扑扑的,唐禹就知道他虽然接受了性别的转换,却在男女之事上觉得别扭。
其实成不成亲,唐禹并不在乎,星言如今也才十三而已,他自己也曾经三十岁还是老光棍一个。
“嗯,那便顺其自然吧。父亲并不强求。你母亲那边我也会劝劝她不要那么着急给你相看人家。”唐禹点点头,眉宇间显得温和又可亲。
看见这样的父亲,陆星言的心神安定下来,他不希望父亲对他失望。
可让唐禹没想到的是,等到玉娘过世,这孩子都没成亲。
实在是让唐禹多少有些苦恼了。
“父亲,你在吗?”已经二十九岁的陆星言敲了敲木屋的门。后面更是跟着一大堆人,熙熙攘攘的站在门口。
两年前,母亲去世,父亲就定居在镇国寺的山脚处的村庄。一夜之间,母亲去世了,父亲当了俗家和尚带发修行,拜在惠元大师门下。
陆星言觉得世界仿佛都变样了。
“小弟,父亲是不是在哪?”陆可仪指了指远处的菜园子,菜地里依稀有一个人挥动着锄头。
定是父亲无疑了,这片菜地是父亲种的。
陆星言见到父亲两眼冒着星光,扯着嗓子喊到,“父亲,我来帮你。”他顺着田埂走到菜地里,接过父亲手里的锄头。
“嘿,陆老爷。你这儿子孝子啊。”隔壁田里的老农停下来手中的活计,砸了一口烟袋,语气中不乏羡慕之情。
村里人都知道唐禹是有钱人家,所以都喜欢叫他陆老爷。唐禹说过几次随村里的叫法,叫他陆老头便可。
可村里人依然固执的叫他陆老爷。
看着卖力挥锄头的儿子,完全是一副男子汉的模样,全然没了小时候的扭捏。现在以一己之力担起陆家的重任,照顾几个姐姐。唐禹点点头道:“这孩子从小就懂事。”
夸了自己儿子,唐禹又道:“你儿子也是干活的好手啊。”
老农撇撇嘴,眯着眼看陆老爷家门口一堆衣着光鲜的人,又回头愁了一眼自家被媳妇哄两句就偏心的儿子,惆怅的摆摆头。要不怎么说富贵人家都有规矩呢,连儿子都教的比他们种地的好。
“你也别锄草了,”唐禹看了看天,感受了一下空气的湿度,“明天还是个大晴天,明天早上再干也不迟。今天你们过来,别忙活了。”
其实种地不种地无所谓,他也就是有时候觉得无聊,顺手种点蔬菜。
在惠元大师名下做挂名弟子的这两年里,唐禹接触了许多难以用科学解释的知识。
例如现在,他随眼一看,在心里默念出他的生辰八字就知道儿子的红鸾星动,好事讲近。
接触了惠元大师,唐禹才知道这位无愧“大师”之名,至少在之前的世界从没有遇到这么神秘的人物。看相、卜卦、算八字,这些都是基本的。
见唐禹快到家门口,四个娇俏的女儿连忙把他围住,一声叠一声的叫“父亲。”
“哎”
“外祖父”这是一群外孙们的声音。
“哎”
“岳父”这是女婿。
“哎”
他们的呼唤,唐禹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