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更别说是照顾自己的情绪了,他几乎全身心都扑在了工作。
白昀不是不能理解殷司翰的这种事业心,从一开始他就是被他的这一点吸引,认为他足够的有责任心和担当,与白兔国的族人们不同,殷司翰有他们没有的行动力、实力和号召力,但那时是因为没有对比,而现在有了沈默言这样鲜明的对比,他才开始逐渐产生了落差。
对于白昀来说沈默言和其他人到底还是不一样的,在他都快以为自己要不行了的时候是沈默言替他处理了追逐不休的异兽,事后哪怕知道自己与王室有关,也没有想着要他给予什么回报,甚至帮了自己在对方眼里仿佛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这样高尚的处事态度,让白昀眼中的沈默言有着无与伦比的光环,而很显然在这短时间的接触里,他已经完全明白殷司翰有的那些优良特质,对方也完全具备,跟随着沈默言的那些雇佣兵都很喜欢他,对这方面相当敏感的白昀非常清楚,单纯的服从命令和因为喜欢所以自愿服从是完全不同的。
哪怕在长期相处和殷司翰的刻意讨好之下,白昀对殷司翰抱有明显的好感,他都不得不承认,在他的眼里沈默言无论哪个方面都要高出殷司翰。
而那样优秀的人对待自己重视的人都会如此贴心关怀备至,殷司翰对他却不及对方的十分之一,实在是让白昀不得不难过了起来。
可惜的是殷司翰并没有注意到白昀的小心思,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他面前那未知的强敌身上。
这时羊族的王向着他们举了举酒杯道:“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谢意,但这片森林的水源遭到了污染破坏已经不能再使用了,不知道各位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法。”
年老的羊王看起来也不胜酒力,他仅仅只是克制的喝了一口便放下了杯子,早些时间因为异兽的困扰被解决的喜悦也冲淡了不少,新的问题让他愁眉不展。
原本以为只需要驱散那些导致水源污染的异兽就万事大吉了,但现在异兽已经被驱逐了,森林里的水源却还是没有恢复的迹象,或许时间再久一点就会重新变得干净清澈,可是这个时间具体是多长没有人知道,而无论哪个兽人想要存活下去都离不开水源。
殷司翰并没有最先开口说话,以他的想法当然是让羊族干脆搬离这片区域,这也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水源被污染那么整片森林的异兽和植物都有可能感染诅咒,住在这里无疑是给自己增加不必要的生存难度。
倘若他们想要搬离,那么殷司翰就可以联系白兔国进行援助,而他可以作为两国之间沟通协调的桥梁,虽然麻烦了一点,但是在两个食草国站稳脚跟也是他认为十分有利的。
一向积极喜欢掌握主权的他没有第一时间发言,只是因为他实在是太忌惮沈默言了,很难保证对方不会根据自己的发言突然发难,为了保险起见他决定先听听看对方怎么说,有的时候被动未必就是落于下风。
现场有发言权的说白了就只有他们两个,沈默言注意到殷司翰没有说话的意向,不由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毕竟在他看来殷司翰是一个还挺喜欢掌控节奏的,这种话题会这么安静也是难得。
“带诅咒属性的异兽周围基本都会有能净化诅咒效果的植物,只要移植到水源附近,要不了多久水源就会被净化干净了。”沈默言说道。
殷司翰对这异世界的了解远远不如沈默言,但他依旧迅速的找出了这番话中的问题所在:“那异兽原先生活在雪原,就算有那样的植物,生长在雪原极寒的植物移植过来真的能在森林地区存活吗?”
他自以为这个问题相当一针见血,却没想到沈默言却满不在意的轻易说道:“可以的。”
“你怎么保证??”
“说到那片区域能够清除诅咒效果的东西。准确来说称不上是植物,应该说是有着植物形态的一种异兽,既然有异兽跑到森林繁殖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