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感。
虽然从没有人能将兽人的兽魂取出,但就算是这样,他们也都知道兽魂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那对于兽人而言无疑就是力量的本源,而五阶兽魂自然充斥着让寻常人无法想象的力量。
将这样的力量吞噬下去,假如没有因为排斥爆体而亡,反而正常吸收了的话会是怎样的结果?
仿佛是为了验证他们的猜测,为首最先冲上前身着明显比寻常士兵更为华贵优质制服的虎族拔剑的瞬间附上的紫色魂气昭示了其四阶的身份,然而这让极大部分兽人都望而却步的四阶,却在挥剑逼向对方的那一瞬间便被击退了。
漆黑的剑围绕着金色的魂气以一中不容置疑的破开了四阶的防御,不留情面的一剑几乎要将他的脑袋看下,四阶敏锐的洞察让他第一时间迅速后退保住了脖子,但那魂气却依旧险些将他开膛破肚,眨眼间那虎族的胸腹便血流不止。
劫后余生的后怕让他按着伤口半步也不敢再动弹,仿佛被定住一般无法抬头,绝对的力量压制令他连带着握剑的手在颤抖。
额头流下冷汗低垂着头的他能看到周遭同伴们前赴后继冲上前的脚步,耳边也依稀能听到一些源自同伴的惨叫。
刹那间他忽然领悟到了什么。
他猛地抬起头,震惊的目光落在那被“围攻”的男人身上。
有点常识的兽人都会非常清楚的知道,只要高阶兽人愿意,那么他们哪怕只是放出一些气势便能够压迫住阶级远低于自己的存在,而从刚刚那一击看来,对方明显顺利的融合了他们王的五阶兽魂,瞬间达到了五阶的程度。
明明可以通过绝对的力量震慑住他们,令他们无法抵抗乖乖臣服,可是这个人却……
这个男人完全没有放出任何一丁点的震慑或是杀意,就好像是在故意让他们之中哪怕等阶不高的虎族也能不怕死的向他袭去一般。
他想借此杀光他们!避免他们中途逃跑还要去追的麻烦!
这是什么样的人啊……
光是这样想,他就发自内心的感到一股畏惧。
周围的声音逐渐安静了下来,在这样的情况下并非是什么好事,这也就意味着已经没有能够站着抵抗对方的人了。
如果可以他也很想像其他人一样倒在地上,至少能装死逃过一劫,可偏偏他由于被自己的想法吓到,此时目光正直直的对上了那人转头看过来的眼。
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对方的眸子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金色,史鲁那张能够轻易让人升起好感的脸也变成了另一个全然陌生的男人的样子。
沈默言看了一眼那半跪在地上捂着伤口的虎族,依稀还记得对方正是第一个向他冲来,被他拿来开刀的对象。
大殿内一片狼藉,却也安静的能听清他每一步的脚步声。
待沈默言走到那唯一还半身直立着的虎族面前时,他将那把染了不知多少血的剑送到了那虎族的脖颈,停在仅剩些微的距离。
哪怕这剑早已与他目前的等阶不再相称,但覆着五阶魂气的剑也能够轻易将对方脑袋削下,他要是不注意一点,面前这人恐怕下一秒就成剑下魂了。
“你想活吗?”他开口道。
沈默言的语气相当淡薄,那虎族却还是瞬间做出了反应,他立刻不顾胸腹的伤口将身体俯在了地面,用低微的姿态表达了他的回答,他甚至不敢轻易开口,生怕说错什么触怒了面前的这个人。
被称为好战分子的大型食肉动物就这么俯首在自己面前,这让沈默言多少了解了一些大部分虎族的态度。
说明虎族并非是无法被屈服的,远比他最初预想的要好上不少。
动物和人是不一样的,原本他想对于像虎族这类好战的中族而言,再怎么以力量为尊,在中族荣耀面前也不会抛弃尊严向敌人投诚。
不过现在看来,这一点至少在虎族身上并不适用,他们不光会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