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都漆黑一片,每一处影子都看不清具体是个什么东西。
也好在这屋子本身就不大,这么点空间不至于站个人还看不见。
到目前为止看来,那恶灵恐怕确实有屏蔽他们感知的能力,他们无法精确的测算到它究竟在哪里,究竟变成了谁,又究竟什么时候会动手,这无疑是非常致命的。
在这样的氛围中,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屏息凝神,自觉的放轻了脚步,特别是当他们来到主卧门口的时候。
这里其实有很多种小心翼翼的方法,但沈默言却是直接上手试图打开门,他这样直接,倒也省去了周围两人提心吊胆的时间,但他们还是因为他这个招呼都不打的举动而提了一口气。
不过这门还是打不开,依旧纹丝不动。
“所以还是要到凌晨四点吗?”许臻喃喃道。
就好像是为了回应他这句话一般,隔着一道门,从主卧传来了清晰可见的脚步声,脚步声正逐渐向着门的方向逼近!
他们立刻找地方躲了起来。
这屋子实在是不大,就连客厅都小的可以,唯一能躲的地方只有餐桌底下以及另一边的厕所。
餐桌虽然有桌布能遮挡部分,但是空间太小,并且只要对方开了灯,那就称不上是什么盲点,自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他们理所当然的第一反应就是往厕所跑,虽然距离相比较餐桌来的要远一些,可因为反应的及时,所以在主卧的门被人打开之前,他们还是藏了进去。
几乎是刚藏好,沈默言就发现陈国义竟是和他们跑了相反的方向,此时已经躲在了餐桌底下,许臻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他看向沈默言,却见他冲他摇摇头。
这餐桌只藏陈国义一个倒还好,陈国义此时身体的年龄比他们都还要小,在加上有桌布以及椅子的遮挡,只要及时挪动躲藏的位置,不被发现的可能性还是很高的。
就算被发现了也不一定会出事,因为这恶灵想要的是情景重现,如果单纯的想要杀死陈国义,那为什么不采取更直接的方式。
主卧的门打开之后,从里面走出来的是刚回到家没多久的陈父,他的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目光游离,一看便是酒喝多了,就连走路都有些不怎么稳。
他开了客厅的灯,然后径直的朝着厨房的位置走去,紧接着就听到了冰箱被打开的声音。
这个时候房内又有一个人走了出来,这一次是一个女人,那女人穿着睡裙,明明应该算不上多大的年纪却看起来尤为的苍老,眉目间都是不耐与恼怒。
她站在厨房门口没有进去,就这么对着在冰箱里找酒喝的男人呵斥道:“你就一点也没有想对我说的?!”
男人手里提着刚开的啤酒,一听到女人的声音立刻紧蹙起了眉,喝了酒之后他原本就不怎么好的脾气似乎更加不受控制了:“你这女人又发什么疯?”
“呵。”
女人冷哼了一声,她转身回了一趟房,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叠纸,她似乎早就了解了这个男人的脾性,连递都没有递给他,而是抬手就将这叠纸狠狠的砸在了男人的脸上。
她下手特别的重,被砸懵了的男人下意识的咒骂了一声,他抬手就想打,可下一秒就见到了这纸上的内容。
假如只是文字的话他或许反应不了这么快,可这纸上都是一张张打印出来的照片。
他顿时脸色就不好了。
女人见状讽刺道:“出轨判不了,那这个总该能让你进去了吧?”
“你疯了?!这要被查到你觉得你脱得了干系?”
“怎么就脱不了干系?搞这种买卖的人又不是我!要进去也是你进去!像你这样的人渣就应该死在监狱里!和你呼吸同样的空气都让人觉得恶心!”
“你这个……!”男人话头突然止住,他盯着面前这个女人蓦地就笑了,“你也知道咱们吸着一样的空气,你觉得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