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说光明神教和黑暗神教是一个互相牵制的关系, 那么黑暗神与光明神也是同样, 所以哪怕他们打个你死我活, 没有什么必要的话这两位神都不会出手。
光明神教一直以来也不能说是坐以待毙,只是黑暗神教的根据地一直以来都十分隐蔽,他们可不像光明神教这样在大陆的各个地区开设教会, 并且在大陆中心的城镇建立教廷,黑暗神教缺少团结性,甚至因为理念不同整个黑暗神教在很早之前就被七个性格迥异的信徒分裂了。
他们带着彼此的追随者在这片大陆的各个角落安营扎寨,这又哪里是那么容易能找到的, 更何况藏匿本就是黑暗神教最擅长的事情,他们甚至很多不会长时间停留在同一个地方。
“根据这一次我们得到的情报,很显然黑暗神教的七个人都参与了, 想必是想借此给我们造成重创。”谢余瑾坐在属于他的坐骑上, 语气平静的道, “不过也借此让我们找到了他们行踪的线索。”
同样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过了很久,谢余瑾却是这些人中他认为改变最大的一个,起初沈默言虽然觉得他与剧情中那个谢余瑾有所偏差,但身上难免带了一点浮躁,可以说行动起来也更为不计后果,容易冲动行事,从他最开始面对谢承冷不丁的出口嘲讽这点就可以看的出来。
可这一次见到他却有一种仿佛变了个人的感觉。
他看起来沉稳的不少, 和之前的他相比就像是一个对未来一片茫然的人突然抓住了方向, 有了目标和达成目标的决心。
和谢余瑾相处时间长的人更能体会到他的这种改变, 似乎自从那次任务回来之后, 他就变得越发努力了,并不是说谢余瑾原本不够努力,他在魔法部的天赋所有人有目共睹,相比同龄的其他人来说,谢余瑾除了有点他自己都掩不住的傲气之外,在魔法学习上的勤勉谦虚是所有人都看的到的,只不过很显然在那次之后他变本加厉了。
他的室友开始整天见不到他的身影,好几次见到他时都是他魔力透支在外面昏过去被其他人给送回来的场合。
所有劝说的声音都在某一天他从初阶突破进阶到了中阶时消失了,还停留在初阶的人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立场去劝一个通过有目共睹的努力让自己走上更高一层台阶的人。
同时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发现谢余瑾的话也变少了,印象中虽然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偶尔还是会因为同伴们的玩笑而露出笑容的少年慢慢变得不是那么爱说话了,他更专注于魔法,似乎并不打算和周围的人再有接触了。
所以当他们看到谢余瑾主动与骑士团的人说话时,大部分熟悉他的人第一反应都是不敢置信。
马上就要和敌人正面交锋了,无论是谁此时脸上多少会有一些紧张。
沈默言看向谢余瑾,他的脸上没有紧张也没有激动或者兴奋,就连说话时的语气都极为镇静,“你觉得我们这次最大的阻碍会是什么?”
最大的阻碍是这里一大半的人从未伤过人命。
沈默言很难想真的和黑暗神教的人对上之后,在场的骑士有几个能亲手把剑推入敌人胸膛的,但他不会这么说,他只是反问道:“你觉得是什么?”
“我觉得黑暗神教的部署都被我们破坏了,他们不可能没有察觉,也不可能坐以待毙,很有可能他们早就布下了陷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但教廷之所以集合了圣骑士就是因为这次就算有陷阱也要给敌人一个惨烈的警告。
听到他这么说,沈默言便意识到谢余瑾不是不紧张的,正是因为紧张所以他才会和他说这些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谢余瑾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罢了。
让他意外的是,谢余瑾竟然挑了自己,沈默言并不觉得这是因为他们的关系有多好,至少在他看来他们不过就是出过一次任务并且有一些书信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