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虽说是个劈叉如家常便饭的渣攻,但个人风格上还挺简洁的,跟关默想象中应该花里胡哨的模样不太一样,房子装横现代简洁不说,挺大面积一套房,能睡的却只有一个主卧。
其他房间要么是杂物,要么直接空荡荡,除了窗帘什么也没,干净的跟刚刮了白墙铺了地板的毛坯似得。
关默个人还挺喜欢这种风格的。
就是有一点比较麻烦,周恙昨儿住在这儿,只有一张床,那估计昨晚也是睡得这儿。
虽然家政过来打扫的时候给他换过床单了,但关默还是有点儿疙瘩,但这一时半会又不能再买个床,只好从柜子里翻出一套新的床单,开始自己换。
刚铺好,就听门咚咚两声被敲响。
只见洛子黎站在门口,一头湿发还没擦干,正往下滴水,见到关默在铺床,也不知道想歪到哪儿去,本来因为缺氧闷出的脸红这会儿又热了几分。
“我洗完了,”洛子黎说,“还有需要帮忙的吗?”
关默把手上的被子一抖:“不用,刚好铺完了。”
洛子黎“哦”了一声,没再说话,但也没动,就那么站在门口,瞧着挺局促的,关默看过去的时候发现这人眼神儿四处乱飘,耳朵红的快滴出血来。
也不知道小脑袋瓜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不健康的东西。
关默有点儿好笑地走过去,抓着挂在他脑袋上的毛巾就是一顿猛擦:“湿漉漉的也不好好擦,滴了一地板的水。”
洛子黎这才想起自己头发还湿着:“我去拖……”
“拖什么拖,明天想着凉不成,”关默叹了口气,认命地帮他发梢的水擦干净后,把毛巾往门把上一挂,指挥道,“行了,去那边坐着等我。”
关默说完,抬步走到外边,最后在电视柜下边翻出了个吹风机,白色,挺沉的,还挺新,估计没用过几次,上边标签都还在。
系统有点儿意外:「你怎么知道在这儿?」
关默盯着吹风机看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不知道。”
系统:「什么意思?」
关默不知想到什么,眯起眼睛,说:“我来这儿翻,只是因为我自己家里的吹风机都往这里放罢了。”
等关默回来的时候,洛子黎已经按照他走前的指示坐在沙发上等着了,脸上带着点茫然与慌张地打量着这个今晚要住下的房间。
见到关默进来,洛子黎正要起身,结果还没来得站稳,就又被关默按了回去。
沙发对面正好是一面挺大的落地镜,洛子黎一抬眼就能从镜子里看到关默正举着吹风筒站在自己背后。
他没想让关默给他吹头发,连忙想要把吹风筒抢回来:“我自己可以……”
关默却说:“我来。”
洛子黎还想说什么时,就见镜子里的关默突然俯身贴了过来,温热的鼻息喷在耳畔处,宛如星星燎原,在洛子黎心中撩起一片滔天大火——
——“给男朋友吹头发是作为恋人的我的特权。”
吹风机质量挺好,马力够足,声音也不大,但这会儿洛子黎却希望它声音能再大一点儿,不然他怕盖不住自己的心跳声。
关默的手修长纤细且指骨分明,指甲修剪的很圆润,洛子黎一直觉得关默的指腹跟其他人很不一样,很软,连同关节也很软,按在头皮上的时候力道很轻,带着点痒意,每一次触碰,都宛若有一股电流由上而下地刺激着洛子黎。
很神奇的感觉。
等关默吹完后抬头一看,发现洛子黎正满脸呆呆的,要不是眼睛还会眨,耳朵还在发红,他都要以为这人被定格了。
“干了,来吧少爷,自己梳一下,”关默把梳子递给他,转身离开,“我出去一下。”
洛子黎以为关默是去洗澡,他对着镜子发了一会儿呆,好不容易才平复了狂躁的心脏,刚开始梳头,就听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