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元绪一脸憋屈的样子, 谢萌就有些心烦意乱, 她挥挥手说:“这些东西,拆婚房的时候爷爷就叫我丢出去的。你们都不要了,我就带回来了, 你可不能说我公报私囊啊!”
毕竟这个婚房是爷爷亲手布置的, 但是不肖子孙实在不孝,谢萌一开始拆婚房, 老爷子就跟在他后面骂元绪。仿佛这样还不解气, 找了工人来一起拆,还气的叫了辆车来要拖走烧掉。
谢萌当时就惊了我的天啦!这里面有些东西买了不过三天, 最长不过一个月, 便宜的也有1、200, 贵的可以有几万呢!
居然要拖去烧了?
刚嫁入豪门的谢萌不能理解, 竟然你不要, 那我就要了吧!刚好可以把她妈那用了10多年的床给换了。
元绪听完后,艰难地问:“我爷爷怎么说?”
谢萌笑哈哈地说:“他拉着我的手, 感动的痛哭流涕,说我是个好人。”
元绪:“???”什么逻辑?
林莲见两口子站在门口聊天, 奇怪地过来问:“你们在说什么?”
谢萌说:“聊花瓶啊!”
林莲和谢兴志就笑着说:“哦,佳佳房间的那个花瓶啊?”
元绪就有些委屈地看谢萌,我就是问问, 又不是为了花瓶。你这样一说,岳父岳母该不会以为我为了花瓶和你生气吧?那我在他们心里该多小气啊?
“那个花瓶好看,我女婿眼光就是好, 摆在那里房间都好看了。”
林莲的声音柔柔的,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
元绪一呆,转头看向林莲,甚至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来。
谢家夫妻两人对他的态度一直不错,哪怕这两年他从来没有来过,但是出于谢家女婿的身份,逢年过节他还是不忘打个电话或发条短信。
电话无论是林莲接的还是谢兴志接的,甚至谢瀚奕和谢佳都从来没有在电话里给他摆过脸色。
这次来,谢家的夫妻对他的欢迎他也是看在眼里。早前的时候,他常常嗤之以鼻,谢家人都是一个货色,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元家有钱,谢家也不会这么巴着。
现在他当然不会这么想了,谢家也有谢家风骨,他两年不曾来过。但是,这两年他又何曾在元家见过谢家的人来过?然而,过年过节的礼,谢家却从来没有拉过。
元绪怎么会知道?因为他妈林雯雯告诉他的,就是这一点上,林雯雯也从来不说谢家不好。
现在想想,就在一座城里住着,两年没有陪女儿回来过。换成谁家说的过去,谁家的爸妈或兄弟姐妹能接受?还能这么好脸色?
林莲见女婿看自己都看呆了,好笑地问:“女婿怎么啦?”
元绪勾了勾嘴角,艰难地笑了一声说:“对不起啊!这两年我都没来看过。”
林莲就挥手说:“我以为什么事呢?没事,你工作忙我知道。”这不过是一个借口,但是这个借口谢家接受。
其实,再忙又怎么会没时间呢?这一点道理大家都懂,林莲也知道。没来,其实很简单,夫妻不和罢了。
可是,夫妻不和又不能全怪一个人,她女儿的性子她怎么会不知道?倔。
豪门哪里那么容易嫁?女儿有女儿的清高,女婿有女婿的傲慢。他们还需要磨合,总有一天也能磨合出个结果。是合是分,也都是两人该受的。
林莲拉着元绪坐到沙发那里说:“你啊!别想太多,来不来的也不重要,主要看个心意?你们刚结婚你就送了不少东西过来了,我和老谢都知道你是好的。”无论感情好不好,人总归是好的。
元绪又呆呆转头看向谢萌……
耳边还是林莲唠唠叨叨的声音:“上次中秋你送给我们的月饼有好几盒呢!老谢的同事都说那个月饼好吃,对了,母亲节你给我的那个戒指太贵了,明年不要买了。”
元绪突然有些觉得嗓子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