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得吃了。”
言罢,把啃了一半的鸡腿递给樊凡。
樊凡摇摇头,说道:“二哥你吃,我不喜欢吃鸡腿,我喜欢吃鸡翅膀,有嚼头。”
樊广不解,道:“鸡翅膀没有肉,有什么好吃的,鸡腿好吃。”
“因为夫子说,读书人吃鸡翅膀能飞得更高呀。”樊凡哄骗二哥道。
樊广思索片刻,深以为然,道:“夫子说得对,那我吃鸡腿,以后跑得快,给爹娘挣银子。”才放心地继续啃鸡腿。
一旁的张氏看樊广狼吞虎咽的样子,又给樊广盛了碗粥,怕他光吃肉不消化。
两个孩子一般年岁,都是看着一起长大的,张氏心疼,对樊父道:“瞧瞧那边的人,都把广哥儿饿成什么样了,小小年纪就让干活不说,连饭都没得个饱。”
樊父甚是无奈,心里有气,却不知怎么道,了了回了一句,道:“许是缺银子了吧。”
“说什么浑话。”张氏驳道,“老院那边的田地,在村里算得上多的了吧?这几年收成又好,凭什么别人家有个三五亩地就能吃饱穿暖,而老院那边,愣是把日子过得比佃农还惨……说到底,还不是老太太太偏心,把钱都耗到了两个读书人身上,让其他人喝西北风。”
反正分了家,张氏不吐不快。
樊父皱皱眉头,思考了片刻,道:“你说得对,得想个法子,不然老三一家,怕是苦日子没头了……大哥这几年,确实没了读书的样子,耗在上面只怕会榨干一家人。”
法子却是一时半会想不出来,二人唏嘘。
……
樊广吃饱了,却一直盯着菜盘里的鸡肉,张氏以为樊广还想吃,下筷子给樊广夹,樊广却连忙摆手,道:“不不不,二伯母,我已经吃饱了……但,娘亲最近感了风寒,吃饭时总咽不下糠粮……”
张氏了然,夸樊广是个孝顺的孩子,找来干荷叶,包了好几块鸡肉,藏进了樊广的怀里。
临走时,张氏用手帕给樊广擦擦嘴角的油渍,叮嘱道:“到房里再给你娘吃,莫让祖母看到了,免得挨揍,懂吗?”
樊广点点头,道:“懂的,二伯母。”
……
夜里,烛光之下,樊父樊母兴致勃勃地问起学堂里的事,事无巨细,皆没有放过,譬如同学可还友好,夫子今日教了什么,笔墨用得可还顺手尔尔。
樊凡一一细答,即便是琐事,爹娘听得也津津有味,说到夫子夸他记性好时,爹娘更是乐开了花。
娘亲道:“儿子随我,脑子灵光,我可真会生。”
樊凡:“……”
爹爹道:“明日我便去跟村头的茶摊吹吹,臭小子真给爹爹长脸。”
樊凡:“……”
见爹娘乐意听,樊凡自然又多说了一些,万事难求父母一乐嘛。
叨叨完了学堂里的琐事,樊凡开始道正事,对爹娘说:“爹爹、娘亲,明日我上族学后,高庄的陈家约摸是会来咱家。”
张氏惊讶,问道:“是你大姐的夫家那个陈家?”
樊凡点头,把今日在学堂里碰到陈家笙的事说了一遍,说道:“陈家想借我们家与万掌柜打点好关系,而我们家正好缺陈家这样有些路数的商贾,于是我便替你们应下了陈家的要求,顺带让他们帮忙找找,这附近的几个村子,有没有正好要出售的作坊,重点是底子要干净……按陈家的行事风格,明日就该有眉头了。”
樊父却是为难,道:“帮陈家牵线万掌柜这样的大事,你这臭小子怎能随口答应?万一万掌柜那边不答应,如何是好?”
张氏却是一点就通,帮着樊凡解释道:“说你是榆木脑袋你还不信,瞧瞧,连凡儿都看得比你通透。那陈家不过是做些米铺子、小酒馆生意,对于万掌柜而言,帮忙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岂会不答应?找个机会美言几句即可。而陈家对我们而言,办作坊,购置器具,购置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