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边缘微微变色。
怪不得他会高烧不退,这伤口已经逐渐发炎要化脓了!
还好自己来的早,她想,她向乌乱要了一把分割猎物的小刀,在乌乱紧张的眼神中指着莫汉微微变色的伤口解释到“他这里的肉已经坏死掉了,我们需要把这里坏死掉的肉切除再上药。”
这里根本没有刀具消毒的条件,无奈之下林纾只能采用了最原始的办法,火烤,再乌乱诧异的眼神下,她用火给刀子做了一个简易的消毒,等待刀子冷却后就开始动手了。
林纾手有些颤抖,这是她第一次将刀子划在人的身上,虽然是为了救他,但是那种巨大的心里压力让她的手依旧微微颤抖。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了身体得这种反应,缓缓的下刀一点点将莫汉的腐肉割了下来。
鲜血渐渐涌了出来,莫汉闷哼一声,身体猛地颤抖。
旁边的乌乱握紧了拳头却没有说话,她相信林纾是在救莫汉,毕竟一个被所有人豆判了死刑的人并不值得有人费尽心思的再来谋害一遍不是吗?
腐肉除尽,林纾已经大汗淋漓,巨大的心理压力让她几乎承受不住,她强撑着拿出准备好的止血草,一点一点涂在莫喊得伤口处。
做完这一切厚,她认真的嘱咐五乱“这几天伤口不能碰水,给他喂一点液体食物,我明天来给他换药,熬的过去的话就没事了。”
乌乱只知道胡乱的点了点头。
林纾就撑着自己紧张到有些颤抖的身体回去了。
是夜,居住的门被粗鲁的打开,是青岩,从他起伏的胸膛就能看得出他有多着急,他是一路从置换物资的部落赶回来的,接到林纾给莫汉治疗的消息后,他马不停蹄的往回赶,终于在月色降临时分赶了回来。
他双眼紧紧的盯着林纾,巨大的压迫感让林纾无所适从“是真的吗?莫汉还有救?”
林纾斟酌了一下语言,没有做保证“只是以前学过救治这种情况的办法,熬不熬的过还要看他自己。”
青岩凝视了林纾许久后低声道“请尽力。”
林纾诧异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其实前去给莫汉治疗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很多打算,可能莫汉依旧会死,可能部落的人会不理解她,可能......
但是从昨天的乌乱,今天的青岩,却都没有责备过她一句,而是选择相信她。
林纾心里产生了一丝淡淡的酸楚,但是马上就被眼前的男人惊住了!
“你你你,干什么?”
“这是我家,我睡觉啊?”
“你你你,那我睡哪里?”
青岩看着林纾,似乎有点不理解,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大反应,他们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时候很多,而且他心里此时也就把林纾当个弱者来看待,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劲,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
看着林纾壮烈的表情,最终为了不耽误莫汉明天的治疗,青岩决定住到隔壁的泰诺去,把自己的房子暂时让给林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