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头一个个数过来。
都是她的师兄弟,大师兄沉稳,二师兄逗比,三师兄冷酷俊逸,几个师弟都是小奶狗,整天围着她转,师姐长、师姐短地叫...
她不同时期喜欢过不同的类型,只是师父坚决不准同门谈恋爱,女徒弟就她一个,真让他们内部消化...那还得了,以这小丫头花心的属性,还不得在南山门开后宫了?
所以温暖愣是这么多年,都没被一帮师兄弟攀折过。
谁敢,腿打断。
江焯看着她掰手指头,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最后十个手指头都掰不过来了。
他脸色微微沉了下去,冷声道:“轻浮。”
“什么叫轻浮呀,你寒哥这是魅力无边好吧!”
江焯明显不高兴了,原本是剥给她的鸡蛋,自己咬了一口。
“喜欢归喜欢,真要在一起...”温暖想了想:“我还是有条件的。”
他一边吃一边问:“什么条件。”
“打赢我。”
江焯思考了一下,问道:“用暗器行吗?”
“绝对不行!”
“哦。”
“还有第二个条件。”
“什么。”
温暖对他莞尔一笑:“要么打赢我,要么让我甘心放水认输。”
江焯想了想,得出结论――这货可能是个双标狗加外貌协会。
房间里,灯光很柔和。
温暖穿着一件浅灰色的高领毛衣,脖颈显得越发修长,坐在沙发窝里,双腿侧放,坐姿也是标准的女孩坐姿。
江焯时不时看她几眼。
“江焯,你要不要跟我比一场呀!”她笑眯眯地开玩笑问。
江焯又剥了另一个鸡蛋,塞她嘴里,冷声道:“你要是个姑娘,我考虑一下。”
温暖嚼着鸡蛋,愣了一下。
巧了,我还真是。
他疏懒地倚靠在沙发靠背上,面无表情地看相亲节目,分辨不出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温暖笑眯眯说:“你不会是看真的入戏了吧。”
江焯抬起眸子,冷冷睨她一眼:“我不会对男人入戏,你没这福气了,下辈子再来。”
“说不定我还真有这福气呢。”温暖笑意越甚:“焯哥,实不相瞒,我有个孪生妹妹,长得一模一样那种,有兴趣吗?”
“没有。”江焯冷淡地起身,不想再和他讨论这种问题:“闭嘴吧你。”
“我说真的,有时间引荐一下,我妹妹特别好,又乖又听话,能挑能扛,电梯坏了还能一口气爬二十五楼不带喘气的。”
江焯一飞镖唆过来,温暖连忙俯身躲开。
“说了不准对我来阴的!”
江焯冷声威胁:“老子没兴趣,再说一个字,打断腿。”
温暖连忙捂住嘴。
真情实感的为自己卖第一波安利,还没卖出去,温暖不想说话了,拿着遥控器百无聊赖地换台。
江焯没理她,坐到书桌边开始写作业,身后她乖乖调小了电视音量。
江焯随手从书架里拎出一本画册,翻到最后一页――
画册上那个扎着马尾辫,穿着道袍长衫的小女孩...
这女孩保护过他。
当初他被几个懂功夫的坏男生欺负,躺在泥地里一动不动,宛如蠕动的虫子般不堪。
他什么都看不见,唯一残存的一点记忆,就是这女孩的那一句――
“谁欺负他,我就打谁!”
这女孩是个花架子,马步都还没扎好,就被揍得爹妈都不认识了。
两个人一起趴在泥地里揍,女孩还艰难地爬到江焯身上,想帮他扛一下。
要说多喜欢,也不见得,他连她的模样都不记得了...
但她这个世界上,唯一保护过他的人。
江焯倒也不是觉得温寒长得和这女孩有多像,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