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面清丽之余还几分明媚。
她背着窗户站着,身姿挺拔而俏立,明明衣裳并不掐腰,却能出其玲珑致的身段。
此时她手里正拿着一本账册,低头着,旁边是个身量适中面容敦厚的男子,正低声再向她禀报着什么。
“这人莫是来耍猴的吧?真是那许家的六爷许泽,竟跑到纂风镇来了,还找上了你?”
于女子的毒舌,成子并没露出任何讶异神色,显然是习惯了。没办法不习惯,跟老大相比,大嫂这才哪儿到哪儿,算是含蓄的了。
成子低声道:“他们从进入明州府后,人留意上了,大嫂你知道虎娃现在管着老大的消息和情报,他按着人像了下,确实是许家的六爷许泽没错。那许家自打前任家主过,由长子许溗接了家主的位置后,家中内斗一直不断,只这位与之同胞的六少爷受其另眼相。
“此子早年一直顽劣任性之名,曾经他带人背着许家人出了趟海,闹出了一场纷波,许家老家主关了一阵子,自那以后才没再闹出什么事,却在宁州城里依旧纨绔之名。这趟他何会来纂风镇,暂时还没查出原因,左不过是什么阴谋诡计。”
听到这位出海还闹出一场大事,顾玉汝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不过她倒没说什么。
她想了想,道:“阴谋诡计倒是不至于,许家再是忌惮纂风镇,不至于家里的宝贝疙瘩派过来,我估摸着是这位自己要来,他既找你说要做大生意,你先应付着他,他下一步想干什么。”
听到这话,成子脸上露出犹豫之态。
“怎么了?”
“他好像知道我不是主事人,不愿跟我深谈,非要见真正的主事人。”
这倒让顾玉汝些诧异了,来这人不是真蠢?
她正想说什么,这时身后厅堂里传来一阵吵闹声,她扭头了一眼,见八斤和水生又闹起来了,便迅速道:“你先推脱,若实在不行,我去见见他。”
说完,她快步绕过游廊,进了厅堂里。
“又怎么了?”她颇几分头疼。
见娘惹来了,八斤非但没露出心虚之态,反倒仗着舌伶俐道:“我教他走路,他打我不说,还一屁股坐在地上是不走了。我说他,他不理我,还说我坏。”
水生见娘来了,赶忙告状:“姐姐,坏!”
他还知道用手指着姐姐。
胖乎乎的脸,白嫩嫩的皮肤,大大的眼睛,关键这孩子特一本正经,一点都不像普通童的吵闹。
八斤又气他告状,又稀罕得要命,过去一将他从地上捞起来,用胖手去捏他胖脸。
“都学会告姐姐状了?平时让你多学走路,是不理我,我像你这么大已经会走了,说话不利索,还想跟姐姐吵架?姐姐哪里坏了,姐姐不是摸了摸水生胖脸。”
水生那叫一个委屈,挣扎又挣扎不过,只能继续找娘告状:“姐姐,坏,疼!”
他指着自己胖脸,憋红了脸,忍着不哭,可顾玉汝给心疼的,忙走过去人儿从姐姐魔爪里救出来。
“你欺负他做什么!他还,哪里吵得赢你。”
水生一到娘怀里,忙一搂住娘的颈子,往娘怀里贴了贴,觉得安全了,才头去八斤,又说了一句:“姐姐,坏!”
这下可真八斤给气着了,她可不如水生淡,叉着腰道:“你给我着,我去找爹来揍你。”
“找爹来揍谁?”
随着声音,薄春山几个大步走了进来,旁边站着的丫鬟婆子忙弯腰行礼,又在薄春山挥手下,都退了下去。
“能揍谁?揍你。”
一听媳妇这话,薄春山知道是儿子女儿又闹矛盾了,当即当这事没生过,问八斤今天的功课做得怎么样。
八斤一听做功课,当即顾不得告状了,又是撒娇又是卖乖,想让爹赶紧忘了这茬。
见女儿这样,两子互相交换了个眼色。
八斤如今五岁了,她从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