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的银色草叶铺成毯。
夏日风轻花香,两人并排躺着,一起看头顶的壮阔星河,手也牵在一起。
气氛都这么好了,不亲一下实在说不过去。季星凌撑着半坐起来,还没等凑近,就被林竞一把捏住嘴,提醒:“这里到处都是妖怪!”
“那我们回去。”大少爷伤疤一好就忘疼,已经把十八岁生日时预约进行成人活动结果光荣沦为保姆的悲惨场面抛到了脑后,但你林哥没忘,不仅没忘,还有点ptsd,总觉得回房后可能又会紧张两无言,疯狂吃草莓,遂无情拒绝,躺在草地上死活不肯起来,看星星好,我就爱看星星。
季星凌欠兮兮地,又揪下一根草叶逗他:“不如明天别上课了吧,我带你去灵湖里游泳。”
“不行,我都答应姥姥了。”林竞侧过头,“但我都不知道要讲什么,你去给我弄张课程表好不好?还能提前做准备。”
季星凌本来想说一个幼儿园课程有什么好准备的,结果想起白天看到的莱布尼茨,主动闭嘴:“嗯,我帮你问问。”
红砖老宅里,能言龟老师也正在和狐狸姥姥说上课的事。你们知道的姥姥她年纪也大了,完全听不明白积不积分,只听懂了青丘的幼儿教育和人类社会存在差距,于是招来九尾狐族的年轻人们一起商量,最后一致得出结论——现在崽崽们的课程安排是没有问题的,有问题的是龙血树小老师,又或者说小树也没错,主要是因为他太聪明了,所以不太能弄明白,并不是每个小崽都能在五岁就研究dx、dy 和 ∫。
于是散步归来的小林老师就被无情通知,从明天开始不用再去青丘幼儿园上课了。
林竞忐忑心虚,觉得是不是自己的教学方式有问题:“为什么?”
生活老师笑容满面地回答:“因为明天放假,后天也放假。”
林竞头顶上“刷”亮起小灯泡,幼儿园放假,漫山遍野的小毛球,这是什么快乐新生活?
生活老师走后,林竞把剩下的两个行李箱打开,除了逗猫棒和球,还有许多《我长大了》、《小熊宝宝绘本》之类,噼里啪啦的,掉了满地。
季星凌端着两杯水走过来:“咦,这不是阿姨准备的童书吗,怎么还在这?”
“不知道啊。”林竞坐在地上,给商薇打了个电话——青丘前阵子刚刚通上网。
“书?只有一箱啊。”商薇先是纳闷,然后又恍然,“哦,黄箱子里的书啊,那是我给你准备的,万一你想在青丘多呆几天呢,有本俄国集,还有上大学要学的微积分,你抽空也能预习预习,别一天到晚玩手机。”
林竞:“……”
等会儿,我好像知道了为什么定积分会出现在幼儿园的黑板上。
季星凌也弄回了一张青丘幼儿园的课程表,一三五写字绘画讲故事,二四音乐舞蹈做游戏。
林竞欲哭无泪:“我要去解释一下吗?”
季星凌回答:“不去解释也行,显得你特酷。”
林竞一头扎在床上,不想说话。
季星凌一边乐,一边打电话给大龟老师,把误会解释清楚后,又用童书换回了林竞的书:“行了,明天正好他们不用上课,我给你端一筐回来。”
林竞兴致缺缺:“端一筐什么,吃的吗?”
“端一筐九尾狐。”
“……”
“你这是什么表情?”
“激动的表情。”林竞握住他的手,“季星凌,你全世界最帅,真的。”
“来,用行动表示一下。”
林竞扯住他的衣服领子,把人推到墙角。
没有经过预约的成人活动果然要自然流畅许多,而且丝毫不尴尬。季星凌搂住他的腰,一边亲吻一边想,除了刚刚怼自己到墙角那一下很像要挑衅打架之外,后续还是很令人身心愉快的。
大少爷言出必行,第二天清晨,果然就端了一大筐弟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