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记者紧随其后离开包间,回到公司立刻着手整理手中的材料。
他们不光要抢占先机,争取头版头条,而且还要顾忌温氏,心里明白把温殊得罪狠了,他们很难在这个行业立足,因此娱记们发出来的内容与实际情况相差无几。
钱忠国夫妻被捕,将近过了一个月,这件事情才被报道出来,在社会上掀起轩然大波,大部分人在评论下留言钱忠国夫妻死不足惜,只有一小部分躲在屏幕后面的键盘手展开阴谋论。
有些新号抨击钱谨裕是与非,被全国各个地方钱谨裕的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同学以及邻居怼的无还口之力,劝这些黑子做一个人。转眼间,这些黑子把矛头指向温殊,有人提出这件事是温氏自导自演的,为了提高公司的知名度,还有人提出温氏起内讧,温殊搞出这么大的阵势,就是排除异己。
有脑子的人一想便知有人请水军黑温氏,温殊却不在意,他和妻子一条一条回复所有为孩子说话的人,感谢他们献出珍贵的善意,希望这些人的善意织成一张巨大的网,能拉回濒临崩溃的孩子。
谨裕不愿意和他们回家,夫妻俩不敢逼迫孩子,只能顺着孩子的意思,不过孩子精神状态不稳定,温殊派四个人轮流守护孩子。
——
刷新一下,满屏的新评论跃然在屏幕上。
每条关于他的评论下面总会出现温殊、梅文珊的身影,钱谨裕手指顿了一下,微微抿唇,继续滑动屏幕。
钱谨裕眸中的波动没逃过兀一的眼睛,兀一沉思片刻,声音干涩道:“你这一世二十六岁去世,下一世二十一岁去世,命既定,没办法改变。”
“...嗯。”
钱谨裕掀起眼帘,头靠在墙上,弯曲的双腿伸直,偏头看向窗外。
绚丽的霓虹灯蜿蜒到城市的尽头,一条蜿蜒望不到头的银河映入钱谨裕眼中。
“下一世,你的魂魄始终处于你刚去世那一刻,等你了却下一世执念,我会释放你的魂魄,在你投胎出生的瞬间,我跨越到你下下世所处的空间,改变你还没有发生的人生轨迹。”
钱谨裕道了声谢,紧攥手机的指骨泛白。
一个十平米的大阳台,兀一双手抱住后脑勺,慵懒地靠在另一面墙上。
一人、一执念就这样静静地欣赏繁华大都市的夜景,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这三天,钱谨裕就在房间里,哪都没去,从网上评论可以看出,大家用什么心态看这个案子。
转眼间,又到了开庭的日期,钱谨裕缺席这次开庭,让一些为了看钱谨裕来的群众有些失望,不过他们并没有失望太久,全部注意力被案子审判结果吸引。
这个案子争议性非常大,群众之间出现分歧,法官之间意见难以统一,即便法官们为自己争取三天的思考时间,二次开庭进行一半时,法官们依旧没有达成统一意见。
“法官,我顶多算偷孩子,再说我也送给他们一个孩子,最多判我监.禁五年。”
王萍萍心凉的不能再凉,索性放弃挣扎,给法官留下一个好印象,恳请法官最好无罪释放她。
“是啊,法官。我们把温殊夫妻的儿子教育的人品端正,他们倒好把我们儿子引上歪路,我儿子变成这样,他们夫妻必须负主要责任,你们应该轻判我儿子。”
钱忠国对准镜头,一身正气斥责温殊夫妻。
他特意留意法制节目,偷一个孩子判刑不超过五年,也就是说他们五年之后就能出狱,那时他和妻子出狱后吃什么、喝什么?所以必须为儿子争取权益,当着记者的面说模棱两可的话,温殊最后顶不住舆论压力,只能妥协分给儿子一些财产。
忏悔、愧疚充斥在温陌眼中,他对着温殊和梅文珊一直喊:“爸妈!”
求两人不要丢弃他,因为太爱养父母,他才会做出这样的事,一切错源于太爱。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