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扯住男人的衣袖,不受控制地闭上了眼睛。
只是短暂的几秒钟,电梯给人带来的超重感一下子加重。
男人的手臂托住后腰,她才勉强站稳在狭小一隅。
电梯在不断攀升,大脑和身体在不断下沉。
滴了一声,29楼。
伸缩门打开,轿厢内,少女手扶栏杆轻轻地喘息着,男人的动作却慢条斯理,抹掉唇边梅子色的红晕,疏淡平静地揽过她的腰,笑,“到了,走了。”
任渺渺低头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垂,他怎么能跟没事人一样?
斯文败类。
纵使心里在骂,她还是不得不跟了上去。
推开门,走进房间,迎面简约的双人沙发与桌椅,放好了蛋糕盒,转过一个弯,才看到低矮的床铺、以
及大片开阔的落地窗,这里的视野比在电梯里看到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任渺渺坐到了软座沙发上,从蛋糕盒后面成功发现了印着Tiffany的logo的纸袋。
“给我的?”
江勉刚从吧台洗了手过来,就不掩饰了:“嗯,生日快乐。”
她喜滋滋拆了包装,精致的绒盒里躺着圈环套索珍珠的吊坠。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在自己身后。
“需要帮任小姐带上吗?”
任渺渺从善如流,“那就谢谢啦!”
笑着从她手里取过吊坠,江勉轻轻拨开浓密黝黑的长发,轻轻环扣。
终于,光洁的金属搭上了少女白皙无瑕的脖颈,他才把头发拨正。
“谢谢男朋友啦!”她小跑到玄关处的全身镜前摆弄。
看到少女的姿态,江勉笑了笑,抬手看了眼时间,神色一凝,赶忙低头急匆匆拆了蛋糕,开始点蜡烛。
他催促:“对了,你把灯关了。”
任渺渺回头,一手捏着吊坠,一手按了墙上的开关。
“你怎么比我这个真正过生日的人还要着急啊?”
他在桌前点亮了最后一支蜡烛,“快到北京时间十二点了。”
语气甚笃定,脸上是也认真的神色。
“知道了,我来了!”
暗下来的房间里,侧边的窗户漏进了城市的霓虹与夜色,蛋糕上烛火跳动。
任渺渺走到桌上,与他相对,细小却明亮的光落在彼此的脸庞上。
她摇了一下他,问值不值得曾经的乐队主唱为她唱一首生日快乐歌。
江勉眸光沉沉地看着她,“值得。”
跟着温润嗓音划过宁静夜晚,为她低吟那首最简单的生日祝福。
在温柔的歌声里,少女面带微笑,双手合十,郑重地许下新一岁的愿望:
希望她的22岁一切都好。
希望身边的人健康快乐。
最后,希望要与江勉长久、快乐、顺遂。
“好啦,许愿完毕!”任渺渺睁眼,吹灭蜡烛,顺势开了主灯。
江勉叉开了餐具,让她切蛋糕。
“算了,今天太晚了,不如把蛋糕收进冰箱,当明天早上的早餐吧。”她道。
现在确实不早了,江勉点头,“也好,想也吃不下了。”
他又道:“好了,那就去洗澡吧,洗完睡觉。”
他得在周一上午回学校。
在东京玩的时间有限,一两天内,任渺渺想去的地方又太多,只有晚上早点休息,明天才有精力逛。
任渺渺迟钝了一下,应:“……哦。”
她脑子却开始想歪了。
她默默去收拾睡衣,脑袋里还在不断冒着泡泡。
去洗澡=等下,要那个吗?
距离第一次,已经过去一周了。
那种陌生的痛楚在脑海的印象越来越模糊了,同样尚未被捕捉清楚的愉悦也被忘了七七八八。
浴室的水哗啦啦地流淌着。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