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大病!”安父说着就叹了一口气,“但没辙儿啊,咱们家买的那个铺面太贵了,全部家当都掏空还要欠上不少债。他都说了,只要咱们过去参加王老爷全家的葬礼,就把所有的欠债都免了……”
别问,问就是他给的太多了。
“那其他人呢?咱俩只是怕旅途奔波劳累,其他人应该会忌讳这些事儿吧?非亲非故的,凭啥参加王家人的丧事?不嫌晦气?”
安父轻轻的摇头:“你要这么想,连你爹我这种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世外高人都被钱胖子的糖衣炮弹打败了,那些俗人……唉,只要给的多,凶宅都有人开直播,参加个丧事又算得了啥呢?”
“好的,那新的问题来了。我哥这么做到底是为啥呢?他那么贪财的人,就为了争一口气?报复当年王老爷害他坐牢?至于吗?”
“搞不好真就是这个原因。”
安卉不相信。
她觉得她哥就算脑子有坑好了,也绝对不会跟钱过不去。况且,给王老爷办丧事就代表着人已经没了。那人都没了,钱大富再怎么瞎折腾,人都不会知道了。那还出什么气?
再说了,要出气还不容易吗?把人挫骨扬灰不就行了?古人最在意的是入土为安,真要报复不该反着来吗?
眼见闺女真的思考上了,安父提醒她:“想想你的体质,所以别猜了,反正你猜的肯定是错的。”
安卉:……
她真的会谢!!
因为被邀请的人很多,安家父女俩就跟其他被邀请者一起住进了县城里的客栈。
再一问,好家伙,整个客栈包括附近的一些客栈,都被钱大富包下来了,就是为了安排这些远道而来的邀请者。
这下,连安父都不淡定了。
他在路上还劝安卉别着急,反正到时候肯定会知道的。可这会儿,随口问了几句后,他也跟着傻眼了。
要怎么说呢?
就目前已知的这个情况,钱大富给王老爷一家准备的丧事规格,搞不好比他当年给他亲爹办的还要隆重。
可他图啥啊?!
安卉灵机一动:“爹!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我哥误会了?他可能觉得只要办丧事就能求到庇佑?”
“跟谁求?王老爷?不是……咱就不说你从来没猜对过的这体质了,单就事论事,你不觉得你这个猜测很离谱吗?求王老爷给他庇佑?我要是王老爷,我肯定白送他一沓诅咒!”
“说的有道理。”
“我去问问啥时候开始。”
一问就知道了,还特地选了个良辰吉日,据说是专门请人算过的。但安父是干啥的?就算他擅长的不是算日子,那只要随便翻下黄历,就该知道定的那个日子很奇特。
不是说不好,而是太好了。
基本上就是属于,除了出殡落葬之外,旁的诸事皆宜的好日子。
安父无言以对,直觉告诉他,钱大富这是要搞出大事儿来啊!
那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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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正日子,饶是多数被邀请的人都有了心理准备——毕竟钱大富不做人的人设已经深入人心了——但众人还是被狠狠的震惊了。
洛江县原本就很是繁华,当然肯定不能跟府城那边比,但跟同等的县城比起来,这里属于发展比较好的县城了。
而此时,整个县城的商业街上,全都是张灯结彩,乍一看还以为又到了正月十五,真当是花灯满街。
不光如此,街面上还摆着长龙一般的桌子,赫然就是乡下地头最为常见的流水席。
再看街道两旁,但凡是跟酒水饭食相关的铺子,都接到了来自于钱府的单子。在这期间,由他们做出各类吃食,直接摆在街面上的长桌之上,供所有人享用。
当然,流水席肯定是给普通老百姓吃的,像安家父女俩,还有那些被钱大富特地从府城邀请而来的贵客,定然不能在街面上吃吃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