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一片鲜红。
她的黑色羽绒服早就被血液给浸透了。
他没有问,直接把她放在床上,扒开了她的衣服。
只见那片单薄到令人心疼的背脊上,赫然有着两道巴掌大的伤口,看起来格外狰狞,仿佛不是被刀割开的,而是将什么东西硬生生地从里面拔了出来。
可人的背上能有什么东西可拔呢?明明蝴蝶骨完好。
沈明渊看得自己的背都觉得疼,抱起她来就要叫医生。
盛钰吉从昏迷中惊醒,用力摇头。
“不要,不要叫医生……我没事……”
“你伤得太严重了。”
“真的没事。”
她搂住沈明渊的脖子,仰起头吻住他的嘴唇,以免他趁自己不备离开。
沈明渊个子高,她背上又有伤,踮起脚尖亲得十分费力。
前者渐渐忘记自己的目的,沉醉在她温柔的唇舌中,两只手情不自禁地托住她的臀部,把她抱了起来,方便吻得更加深入。
衣服从肩膀滑落,盛钰吉胸前再无遮拦,紧贴在他胸膛上,只隔着一层毛衣。
空气里充满了暧昧的味道,但是谁也没有旖旎的想法,只想就这样抱着对方,永远陶醉在她的体温中。
盛钰吉毕竟身上有伤,亲了没多久就坚持不住,身体软软地往后倒。
沈明渊忙抱着她坐在床上,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姿势看起来就像在抱小孩。
“帮我一个忙……”
盛钰吉抓住他的袖子,眼睛里透着恳求,“我不想让人知道我受伤的事,你去买点药,帮我包扎好不好?”
明明就在医院,干嘛非要自己包扎?
沈明渊很不赞同她这种无视自己身体的做法,但他心里很清楚,豪门人情复杂勾心斗角,有时候一点小差错就足够让人一败涂地。
他深吸了口气,帮她穿好衣服,没有问那些奇奇怪怪的细节,帮她买来伤药和纱布,趁着医生护士不注意简单地做了包扎。
盛钰吉要午睡,他也陪在旁边。等他睡着了以后,她忍着疼蹑手蹑脚地走进卫生间,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一只活着的工蚁。
她深吸了口气,捏死蚂蚁。半个小时后,沈明渊找到躺在卫生间地板上昏迷不醒的她,因被交待过不许告诉医生,只好把她放在床上,打电话给餐厅要了几道滋补的汤,醒来后喂她喝。
盛钰吉等身体恢复了一点,就回到四哥的病房。
尽管她什么也做不了,但是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就很好。
医生又为四哥做了一次全面检查,结论是他身体各方面的机能都在衰退,基本是靠器械维持生命,而且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按照这种趋势发展下去,可能撑不过一个月。
盛钰吉已经哭够了,听到这些话没有再哭,呆坐在病床前,握着他的手。
沈明渊站在她身边,垂眸看着床上的人。
“其实我一直都不太喜欢他,明明是个玩世不恭的富二代,明明曾经玩女人玩得很开心,明明不工作也可以一世衣食无忧,非要装得自己有多热爱工作热爱家庭似的,虚伪……不过现在我想向他道个歉,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人在面对灾难时的第一反应是出自潜意识的,地震时,有人抛妻弃子独自逃生。火灾时,有人只顾保全自己的性命,忽略困于火场的朋友。
而当车祸发生,盛如初第一反应是保护盛钰吉,只凭这点就足够抹消他对他的所有偏见,从心底尊敬他。
盛钰吉一动不动。
沈明渊抬手放在她肩上,“我认识卖墓地的人,要不要……”
“他还没死。”
“你还有更好的办法?”
盛钰吉紧紧握住四哥的手,“要是没办法保住他的身体,那我一定要保住他的大脑。”
那天林行的话在她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