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徒步一路,花笙终于看到袅袅炊烟升起,远处的村庄迎着暮色格外美丽。
还未等她奔着人群去,便被洛七钩住衣袖,他有气无力道:“你想做甚?”
“当然是去农家借宿一晚,我不想风餐露宿,吃果子了。”花笙脱口而出。
“不行。”洛七拒绝着,没见到他的尸体,那些人怕是不会善罢甘休,想必这附近会有诸多暗哨,“我们加急赶路去南都。”
花笙这才注意到男人黑色的衣服上虽看不清血渍,但胸前的伤口却无法遮人耳目,加之那张拒人千里之外的脸,怎么都是一副不好惹的模样。
她自信的勾勾手,洛七凑到她面前,下一秒,女人纤细修长的手抚上男人的脸,男人脸色变得铁黑,拳头紧握,用力的推开女人,力气仿佛打在棉花上,只拉开一点距离。
只见他苍白的皮肤上布满灰尘,有点类似花猫,花笙觉得这程度还不够,捡起几跟小树枝插进他的发梢。
“难民就该有难民的样子。”
洛七冰冷地目光上下扫视着女人,等回南都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小狐狸有模有样在草地里翻滚几圈,洁白的皮毛早已变得灰不溜秋,还真跟农家土狗无异。
花笙可不理会洛七的杀气,一来,经过几日的露宿山林,秋深露重,她的身体已经疲惫到极点。二来她现在正从事着一件充满意义的事情,她将整真正意义上和古人对话,身边的这位顶多算个不正常人。她十分雀跃地朝着前方跑去,小狐狸有模有样地跟着。
泥土堆砌而成的房子,茅草作为顶盖,这类房屋结构跟秦汉时期一致,农家小院内种着一些小青菜,地上晒着金黄颗粒似乎是谷子,穷苦人民的生活果然都是一样的。
花笙礼貌敲门叫喊着:“有人在家吗?”
看似十二三岁的男童叫着阿娘将人唤了过来,农妇的眼里充满了恐惧。
花笙开口解释着:“大姐,我和兄长出门经商,不幸途中遇见劫匪,将我们财物都抢了去,还打伤了我兄长,今天天色已晚,能否在贵处落脚歇息一晚,我们明日就走。”
“您放心,我会给您钱的。”
农妇思考再三点头应下,说完便领着他们进入一间偏房,“这是我儿虎子的房间,你们今日便凑和一下,稍后我给公子送些吃食来。”
花笙道谢后顺带要了一盆水,两套干净衣裳,这些天风餐露宿整日里靠着巧克力,野果补充能量,偶尔清洗了一下脸蛋,此刻的她突然怀念起现代的浴室,她身上的味道怕是酸臭。
“洛七公子,看您这打扮,非富即贵,您应该有钱的吧?”花笙试探地询问者,不是秦朝,她空间内的货币用不了。
“没有。”洛七头也不抬,端坐在一角。
“得嘞,感情这是要吃霸王餐的节奏。”
农妇敲门而入道:“姑娘,我们这里穷乡僻壤,没有姑娘说的“霸王餐”,只有靠山吃山,一些自己种的粮食和野菜。”
花笙脸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姐,麻烦您了,你们有什么我们吃什么,不挑的。”
她的视线落在饭桌上,简单的野菜煮着米汤,黝黑的碗里还放着两个饼子,花笙洗手后尝了一口米汤,野菜的味道十分浓郁,带着淡淡的苦涩,压根尝不出其他的味道,就连饼也是硬梆梆的,尝了一口便放下了。
21世纪物质资源富饶,她从未考虑过生存问题。
虎子怕生般卷缩在农妇后面,两眼巴巴地看着桌上的面饼,花笙朝着他招手,笑嘻嘻道:“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理应多吃点。”
她掏出一颗黑色的巧克力喂给男孩:“这是我家乡的一种糖果,送给你了。”
虎子回头询问着母亲。
“大姐,不碍事的,横竖不是什么值钱东西。”花笙打消农妇的顾虑,手绢包裹着几粒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