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留守的匪徒见烟渐渐散了,猜测应该是下去的人灭了火,正要散开就见一群人冲了上来。
人数悬殊,又是与正规的羽林军对战,这些匪徒几乎没有反抗能力就被制服了,被捆成粽子丢在院子里。
贺遵让带路的匪徒带他们去关押人的地牢,七拐八拐地进了一个山洞,才知匪徒劈山洞当地牢,也算物尽其用了。
见到来人,刘树喜不自胜,“王爷终于找到奴才了,唔……”说完痛哭流涕起来。
贺遵用刀砍断锁链,不仅救出刘树他们,也放出了其他被土匪抓来的人。
除了与刘树他们一起被抓来的富商一行,地牢里还关着一群女人,衣裳不蔽体,畏畏缩缩地挤在一个笼子里。
刘树一见到李煦,就哭着扑了上来,跪在地上猛磕头:“殿下啊,奴才罪该万死,奴才把小公主弄丢了。”
小公主被父王背在背上,听到刘树的声音探出脑袋,“小刘公公,我在这儿呀。”
“啊……”刘树抬头,愣愣地看着李煦父女俩,然后哭得更大声了,“小……小公主,您还活着,太好了,呜呜……我不用死了,殿下,您能饶奴才一死么?”
李煦轻轻踹了他一脚,“把眼泪擦干,像什么样子,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这么没用,连个人都看不住,你就自己找根腰带上吊吧。”
“是是,奴才一定努力学本事,一定不让殿下失望。”
林统领走过来自责地说:“是末将无能。”他这次是真的丢脸丢大了,身为羽林军统领,竟然被一群乌合之众抓住了,还差点弄没了小公主。
李煦对他可没对刘树那么客气,皮笑肉不笑地说:“林统领大概是在京城过的太安逸了,竟然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若不是小公主安然无恙,十个你也不够赎罪!”
小公主摇了摇李煦的胳膊,低声说:“父王,林统领在水里一直举着姝儿,他也是太累了才会出错的,您别怪罪他。”
李煦心一软,摸了摸她的头,对林钊露出一点笑容,“望林统领接下来的路程里能当得起您统领的职责,别让本王身陷囹圄。”
林钊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红着脸承诺:“诺,末将定全力以赴。”
“好,山下的匪徒也快上来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林统领了。”
林钊正憋了一肚子火呢,听到能亲手报仇,哪会不同意,立即就接手了羽林军的指挥权,部署开来。
呆在山下的土匪们终于发现不对劲了,再能睡也不可能睡到日山三竿,几个小喽啰跑进村查看一番,哪里还有富商的踪影,只找到了被绑住手脚的村民。
从他们口中得知,富商一行人半夜就离开了,离开时全副武装,可一点不像是走南闯北的商人。
土匪头子得知实情后跳起脚来,“糟糕,调虎离山,他们一定是上山去了,快,回去!”
等他们急急忙忙爬上山,看到了被绑在树上的同伴,从他们嘴里不仅知道了事情的经过,还知道对方有大几百号人,可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吃得动的。
“大哥,怎么办?”
“大哥,咱们不能退缩呀,山上可有咱们全部的家当,要是没了,可就要喝西北风了。”
被解救下来的土匪一听这话立即反驳:“别别别,他们都是杀人魔王,这一去必死无疑,没了命,还要那些身外物作什么?大哥,我们快逃吧!”
“你个胆小鬼,怕死你就自己滚!”
“大哥,是真的呀,不信您去那边的坑里瞧瞧,兄弟们死不瞑目啊!”
那土匪头子也生了退却之心,可一看到被砍杀的同伴,这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而且他要是就这么带着人逃了,以后他这首领的威信何在?还有人肯为他卖命吗?
他咬咬牙,下了决定:“我们不上山,但也不走,就在这半山腰守着,等着那群王八羔子下来,老子不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