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你可算回来了。”上午楚宁要去太后那儿,把家中事务托付给自己的时候胤祺还满心的不在乎,不就家中这些杂事吗能麻烦到哪儿去。
但真等人走了,胤祺才知道自己刚刚立了多大一个fg,楚宁立下的规矩,有什么事儿不能拖也不能压着,能今儿料理的就别留到明儿。规矩是福晋的规矩,福晋才是日后真正管着贝勒府内院的主子,所以这会儿甭管贝勒爷乐意不乐意,成堆的大事小情都一股脑儿的涌到胤祺跟前来了。
“怎么了这是,我就出去半天府里闹妖精了?”楚宁往后退了两步好歹被霜儿给扶住了,她看着眼巴巴望着自己的胤祺心里其实大概明白是因为什么,但面上却还是没有表露半分。这样的事儿最好是多来几次,才能让他更清楚的明白哪怕足不出户只守着一个贝勒府,也没那么容易。
“真闹妖精就好了,爷一刀一个砍了干脆。”胤祺这一天被府里大小事务闹得头疼可偏生还发作不得,自己再是主子又如何,人规规矩矩办差,有事问到主子这儿来,难不成因为不耐烦就全都打将出去?若真是这般,这府里用不着多久就得乱套。
胤祺不经逗,楚宁也没想真把人怼到墙角不放,既然回来了那就不难为他了。但有时候自己不找事不代表事儿不找上门来,楚宁接过胤祺献宝一样捧给自己事务条子,还没看几张眉头就皱起来。
“看吧看吧,我就说换你你也愁。”胤祺一看楚宁这样子不但不慰问一二,竟直接就拍着大腿乐起来了,边乐还边朝着陆嬷嬷说,“嬷嬷,爷就说福晋回来也不行,对吧。”
楚宁看着他这贱兮兮的样子,真是忍了又忍才忍住了没上手给他一巴掌,只没好气的把事务条子甩到他跟前,“乐什么呢,爷好生看看这事儿说不定就乐不出来了。”
看着楚宁的模样,胤祺以为是被自己笑话她不高兴了,还没当回事。但拿过纸笺认真一看便也紧跟着笑不出来了。“这是怎么回事,这般时节了刘氏那边怎么还在要炭火。”
“你忘了,之前还没出宫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这事,就你
心大浑不在意的,我想多说两句你还……”还他妈上来就堵了嘴上了床,等到第二天就谁也不记得这事了。
一说这个胤祺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当初他其实也没太听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只觉着在楚宁跟前他就本能的不愿提起刘氏和弘昇,自然是能想法子混过去就混过去了。
其实这事说来不大,之前在宫里的时候就有。明明已经到了停炭火地龙的时候,刘氏那边却还照旧日日用着。那会儿反正是刚停炭院里还有些余下的,楚宁见劝不动也就随她去了。可现在都开春挺久又出了宫,贝勒府哪里还会新买炭嘛。
“倒也不是心疼那点炭火钱,就是一年到头一日不落的用,那也没多少银子。”楚宁想起这事就头疼,“可刘氏不是自己用,她是用在弘昇那边,我之前一问她就说是什么春捂秋冻,小孩子身子弱得暖和着。可再暖和也没有这样的吧,孩子还不得捂坏了啊。”
“这,这你怎么不早说啊。”一听这话胤祺也有些急了,刘氏怎么作他不在意,但弘昇是自己儿子,胤祺怎能不上心。
“我说了啊,跟你说过你说没病就行。跟刘氏说过,刘氏说春捂秋冻是老几辈传下来的说法没有错的,再想多说人就明里暗里怼我,是我还没生养孩子不懂,我还要怎么说啊。要不您问陆嬷嬷是不是这么回事。”
楚宁这都不是暗中上眼药,这就是明着告状了,“况且之前孩子不是确实没什么事吗,人家是亲额娘,我想着兹要是没事那就听刘氏的呗。谁知道这都出宫了,她还这样啊。”
胤祺手里拿着纸笺脸已经黑了大半,楚宁说的他明白,当初刚成亲的时候楚宁没把弘昇抱到正院去,就代表了这孩子归了刘氏。楚宁虽说是嫡母但总归隔了一层,日常小事上管不到也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