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再怎么着交杯酒还是要喝的,好不容易两辈子加一块才结了这么隆重一个婚,一点仪式感都没有怎么成。再说胤祺实在有些让人意外,明明方才还是个傻里傻气的小小子,连个喜帕都不知道该怎么挑,谁知上了床就变了个人,跟他娘的打桩一般差点没折腾死楚宁。
“等等,等等,你先起开。”两人战过一轮之后,楚宁便清楚今晚怕是不能善了,赶紧使劲把伏在自己身上喘气,准备无缝过度到下一轮的人给推开了。
胤祺知道楚宁是个性子张扬的,但也万没想到她会在这时候叫停,这些皇阿哥接受的教育,就是从来没有女人会在男女之事上边说个不字,所以被推开跪坐在床上的胤祺憋得着实难受,眼看着脸色就沉下来了。
“你别急啊,瞧瞧这床头,崭新的拔步床呢被我这头面戳得都快留痕了,倒是等我把妆给卸了呀。”胤祺脸色再沉,楚宁也照样起身下了床,毕竟这才第一回合自己就快要被头上的钗环给戳死了,这要是一整晚都这样,怕不是得毁容。
要说馋自己这会儿也馋,心里下边都空落落的,尤其这事吧有时候也讲究个势均力敌,胤祺这么冲楚宁也不差啊,这么个年轻力壮又长得挺好的儿郎,不吃干抹净岂不是亏了。
胤祺院里不是没人,刘氏和完颜氏也都不丑,伺候自己的时候全恨不得打扮出一朵花儿来,像楚宁这么主动推开自己就为了去卸妆的,还真是头一回。
楚宁坐在梳妆台前也没工夫仔细收拾,满脑袋已经散了一半的头面珠钗都被她囫囵个的从脑袋上给弄下来了。她一边收拾一边还能从镜子里瞧见扒在床沿眼巴巴盯着自己看的人,“五爷别愣着啊,趁着子时没过赶紧把交杯酒给喝了吧。”
一说这个胤祺也反过神来,刚刚自己是有点忒没样儿了。这会儿到了深秋天凉下来,宫里该烧的地龙也都烧起来了,他敞着衣裳光脚踩在地上也不怎么冷。
桌上的酒都是早就备好的,胤祺人高腿长的端着酒杯不过三五步便到了楚宁跟前,“福晋,方才是我莽撞了,这杯酒福晋万莫推辞。
”胤祺故作文绉绉的凑近了楚宁,双手从她身后揽过把人抱了个满怀,脑袋贴在她耳侧轻喃低语,水酒撒了小半也顾不得了。
年轻人火气壮,胤祺喷洒在自己耳畔的呼吸都是烫的,楚宁接过他手里的酒杯,两人交缠着手臂喝过交杯酒才发现,这会儿连楚宁散了的发丝都有几缕落到身前纠缠在两人之间了。
到底是正经的皇家阿哥,年纪又轻不该去的地方都没去过,在床上没经历过什么花样,刘氏再是想得宠顶天了也就敢在伺候胤祺的时候多说两句讨巧的话,像这会儿楚宁这般散着头发褪了梳妆,只素着一张娇俏的脸却又巧目盼兮的模样,胤祺真真是头一回见。
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屋里的龙凤烛燃得正好,胤祺只觉得一刻也等不了,也不管酒杯已经掉落在脚边,一把扛起人就回床继续下半场去了。
洞房花烛夜,两人是闹得尽心做得开心,外边候着的奴才们都等得要睡着了,才在下半夜等到屋里主子叫水洗漱,喜得霜儿她们走路都直带风。
这么大的动静瞒不了也没打算瞒着谁,完颜氏一贯的老实,窝在自己屋里灯都没点,只默默的跪在屋里小佛像前念了整夜的佛。刘氏没那么认命却也不敢造次,屋里的灯亮了半夜,直到胤祺和楚宁都完事了,整个院子都静了下来,刘氏屋里的灯才悄悄的暗了下去。
成亲当然不是洞房完了就完事了的,甭管夜里两人怎么闹,第二天天才蒙蒙亮,苏顺儿霜儿就领着奴才们进来了。新婚的夫妇得去请安,从康熙到太后再到宜妃那儿,哪儿都耽误不得。
楚宁洗漱梳妆麻烦些,一听到他们推门进来的动静便主动起来了,起身的时候她伸手拦了一把胤祺,“爷再躺会儿吧,我这边慢您起来了也是坐着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