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如果不想让我知道,就别在我的部下面前说。”
山本:“……”
对哦,飞机里还有副委员长和几名风纪财团的乘务员。
彭格列的守护者聚众扰乱考试秩序,这种事肯定要上报委员长,没毛病。
山本拍拍胸口,“幸好幸好,那个计划被阿纲劝阻了。”
如果十代目没能及时阻止,等待他们的很可能是彭格列家长会……
就算黑手党教父也怕找家长!
委员长单手撑着头,看着山本收走碗碟,打开水龙头清洗。
水声哗啦啦,山本的声音有些模糊,“你还不回家吗。”
云雀打了个哈欠,“因为某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很碍眼。”
山本洗碗的手顿了顿,“我……有那么明显吗?”
云雀懒懒道:“对我来说不明显,因为你掩饰的很好。对沢田纲吉来说,已经明显到让他坐立不安的程度了,毕竟小动物的超直感,总在奇怪的地方特别灵。”
山本沉默半晌,苦笑道:“我本来,不想让他担心的。”
自从接收到平行世界父亲死亡的记忆,山本武表面上还像从前一样嘻嘻哈哈,私底下却沉默了许多。曾经无忧无虑游戏人间的棒球少年,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更成熟,更稳重,也更孝顺了。
这种变化,在继承式之后尤其明显。
代表镇静的雨之守护者,肉眼可见的陷入焦躁,比任何人都刻苦努力,比任何人都渴望变强,就像一只羽翼未丰却迫不及待要飞的雏鸟,对自己过于苛刻了。
年轻的雨守关上水龙头,仔细擦干碗碟,又擦了擦手,这些日常琐事能让他保持冷静。
“是阿纲让你来的。”山本的语气非常肯定。
云雀不满道:“没错,那只草食动物越来越擅长使唤人了,我讨厌加班!”
面对云守的控诉,雨守只能无奈道:“抱歉啊,最近有一点焦虑,我本想自己克服的,没想到连你都惊动了。”
委员长翘起一条腿,“虽然我觉得根本没必要走这一趟,但沢田纲吉那个烦人精,一定要我过来说几句废话,你就配合一下吧。”
山本:“……”
比起欲言又止的山本武,云雀恭弥一如既往打直球,直接挑明自己的来意。
“以沢田纲吉的性格,就算你因为担心父亲的安危,辞去彭格列雨守的职务,他也不会责怪你,只会献上最诚挚的祝福,你们依然是草食朋友,什么都不会改变。”
山本最近一直很急躁,沢田纲吉想安慰他,却不知如何开口。
彭格列的笨蛋十代目,对自己的守护者和朋友,一直抱有强烈的负罪感。始终认为是自己的原因,才让同伴们陷入危险,改变了大家本该无忧无虑的人生。
这种愧疚感贯穿了沢田纲吉的一生,所以他总是皱着眉战斗,总是拼尽全力保护所有人,总是把自己放在最危险的地方,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以一己之力挡下全世界的子弹。
像个傻瓜。
云守把十代目守护一切的想法称为——傲慢。
想当然的奉献自己、大包大揽的庇护所有人,太傲慢了。
山本笑着摇摇头,“我当然不会离开你们,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大概有些心急了。最近一直被父亲死亡的噩梦困扰,只有拼命训练才能停止胡思乱想,只有累极了才能睡得着。”
云雀点评道:“草食动物。”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虽然杞人忧天毫无意义,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山本武虽然个子长得高,毕竟只是十四岁的少年,从小生活在和平的并盛町,突然来到黑手党的世界,身份转换的不够彻底,又不能像笹川了平那样迷糊到底,就很纠结。
对少年人的苦恼,云雀只想说:“你想太多了。”
上辈子的彭格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