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火光,流淌的鲜血,倒伏在地的尸体。
妻子哭喊着丈夫,老人哭喊着孩子,孩子哭喊着爸爸妈妈。
这是彭格列的历史,是彭格列的孽障,是他作为彭格列十代目需要继承的一切。
“不要……快住手……”
“我不是为了这种事才想要变强的!”
“我只是……想保护大家……想保护每一个人……”
“这样的力量,我不要!”少年的声音还很稚嫩,从犹豫到坚定,回荡在空旷的地下训练室——“如果要我继承这种错误的历史,我宁愿亲手摧毁彭格列!”
监视器前,六道骸发出一声惊叹,“这可真是,太令人惊喜了。”
沢田纲吉,你总能出乎我的预料,摧毁错误的彭格列,那是你的愿望吗?
云雀嘴角上扬,牵起一个不易察觉的浅笑。
——久违了,沢田纲吉。
他收起一直握在手中的枪,迈步离开监控室。
…………
地下训练室
完成任务的中原中也似乎受到一点精神冲击,悄无声息地走了。
里包恩满意道:“能用这种理由通过彭格列试炼,不愧是阿纲。”
纲吉看着手中燃烧的死气之炎,高纯度火焰在他掌心欢快的跳跃着,源源不断的力量从体内涌出。“通过了,终于可以去救云雀前辈了。”
里包恩笑了,“没有那个必要。”
纲吉紧张道:“为什么?不是说通过彭格列试炼就可以……”
训练室的自动门打开,云雀像往常一样走来,步履从容,波澜不惊,和他平时巡视校园的时候差不多。他用今天晚饭吃什么的语气说:“通过试炼就可以见到我,按照约定,我来了。”
沢田纲吉:“……”
下一秒,十代目的死气之炎猛然窜高了两米多,云雀一眨眼的功夫,就被一个猛冲按在墙上,冲击力震得墙壁微微皲裂。
委员长有些意外,“要打吗?我很乐意奉陪,但你的体力已经到极限了。”
“云雀前辈……”
“是我。”
沢田纲吉的力气很大,橙色的死气之炎异常活跃,几乎将云雀整个人笼罩住。
很温暖,也很柔软,不会伤害到任何人。
云雀觉得,包裹着死气之炎的拳头,有极大概率会冲着自己脸来,早已做好了防备。让委员长站着不动放弃抵抗是不可能的,上辈子不可能,这辈子更不可能,以后无论几辈子都不可能。
但委员长没想到,死气状态下的沢田纲吉……会对他的衣服出手?
衬衫被扯开的瞬间,不仅云雀没反应过来,连围观的里包恩都愣了一下。
十五岁的云雀体格纤细,皮肤是健康的白皙,胸膛并没有特别夸张的肌肉,却隐藏着强大的力量。一切都是好好的,没有视讯中深可见骨的伤痕,没有代表屈褥的烙印,没有发生无可挽回的事。云雀前辈还是好好的,健健康康,囫囵一个,还是那个肆意妄为无法无天的他……
“太好了……”
沢田纲吉喃喃自语,“你没事,太好了。”
已经撑到极限的十代目,安心合上了双眼,彻底失去意识……
被毁了一件衬衫的云雀:“???”
“里包恩,你和六道骸到底瞒着我安排了什么剧情?”
为什么我只离开几十分钟,却好像错过了几十万字的情节?
里包恩故意模仿云雀的语气说:“谁知道呢~”
…………
纲吉再一次从病床苏醒,枕边坐着里包恩,仿佛重演了之前的一切。
“里包恩,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云雀前辈回来了。”
“笨蛋阿纲,那不是梦,云雀已经没事了。”
“什么!”纲吉扑腾着爬起来,“真的吗?”
守在旁边的草壁副委员长上前一步,